浓郁的乌云似要压下来,晴好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小雨,她不知道明天过后席家的人发现她不见了会发生什么,所以想来想去她觉得最妥当的方法还是带着妈妈和阮君阿姨快些离开。
她敲了敲家门,谁知没锁竟然很轻易地便开了。自从嫁入席家后晴好觉得自己的警惕性都高了许多,所以当透过门缝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时候,她瞥见地面水光印出来的影子退了两步,便疯了一样的向小巷子外跑去。
雨天的路很是滑润,浸过青苔的路更像是油滋滋的,她脚下一滑,跌出去很远。她咬咬牙,看向追上来的人,路灯逆着他的背影,是张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我母亲呢!”
她突然感觉一痛,一个针管刺进她的颈肩,便昏过去了。
刚出发的航船就遇上海上起了雾,天公的脸说变就变,刮着大风风雨欲来。他看着船帆降了一半,隐隐有些不安,随即跳起来拦住船长,道:“船长,降了船帆我们还怎么走。
“夜里起雾是走不了了,这早上的雾也大的很呐,看这样子这雾最早也得明个散了吧。我们现在就要去最近的码头停下啊。”
男子握了握拳头,“最近的码头岂不是返回去。”
船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怎么可以!”男子怒,甚至想冲上去阻止。
“欸,宋先生,再怎么快赶路也得顾忌船上其他人的安全啊。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样冒冒失失的,若是出了差错,你我可负担不起啊。”
宋之衡松开船夫心底一阵挫败,他在抚州不过一个月,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初来抚州时因着心痛,他从未去刻意关注什么,到处为东山再起拉关系,他刚跑完海州的一单,在等待去跑另一趟单子的地点再等邮轮的时候便看到了淮南督军的另娶的报纸,随即变换回淮南的船票,谁知航行不久却遇上了海面大雾,他心底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可有别的法子,我不怕死,你尽管说,有注意,船费我付你三成。”
船长瞧着他叹了口气,深切的怀疑他听到的抚州来的精明商人宋先生究竟是不是眼前这位,“宋先生,船是走不了了,但若是您有急事回淮南,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明早的火车或是汽车,总是比”
宋之衡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是了。“那便快些返航”虽说水路确实更快一些,但现在也没有了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