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看着两人从身前走过,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又磕了一个头:“参见君后。”
上官风华斜睨了薛怀一眼,唇角微勾:“吏部尚书起来吧。”
“谢君上,谢君后。”
其他人见此,一瞬间明白了什么,纷纷磕头:“参见君后,君后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等上官风华和尹墨宸在上座坐下时,地上只剩下左丞相和薛玉霆了。
上官风华看着还跪着的两人,唇角勾起,眼中一片冰冷:“丞相这是要做什么想长跪不起吗?”
左丞相垂着眸,固执坚定地说:“当年尹墨宸不敬君上,弃后宫之主印鉴,搬去冷宫,致使后宫多年无主,这等以下犯上,推卸责任之人,本应贬为庶民,就是君上的仁慈,才得以留在宫中,怎能又作为君后?还请君上三思。”
说完,左丞相还磕了一个头。
上官风华眼中似有风暴在聚集:“当年君后身体不好,搬去冷宫为静养,现在身体养好了,可以重新执掌后宫了,怎么,还是说丞相有什么意见?”
左丞相抬头直直地看向上官风华:“老臣有意见,觉得尹墨宸此人担不得君后之名。”
“你好大的胆子!”上官风华起身,看着下面古板固执的左丞相,语气冰冷至极。
上官风华眯了眯眼:“本君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有意见,本君就打到你没意见为止。”
左丞相寸步不让:“君上的家事乃是国家大事,老臣身为庆元臣子,怎能不管!”
“来人,左丞相以下犯上,给本君把他拖出去杖打,打到他没意见为止。”
“君上息怒。”
“君上三思啊。”
上官风华看着一瞬间满殿的人又跪了下来,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求情者以同罪论处。”
薛怀顿时闭了嘴。
“君上,左丞相是朝廷重臣,朝廷需要他啊,丞相年纪已大,受不住这样的杖刑……”
上官风华看向真诚地在求情的薛玉霆,挑眉:“怎么,薛贵侍想要同罪论处”
薛玉霆勉强笑了笑:“没有,玉霆只是为君上着想。”
上官风华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薛贵侍是在为本君着想,可是”
上官风华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冰冷:“君后与本君乃是一体,对君后无礼,就是对本君不敬,本君现在在处理对本君不敬之人,薛贵侍却在求情,而且若是本君没记错,刚刚薛贵侍也并未给君后行礼吧。”
薛玉霆看着上官风华冰冷无比的眼神,心里感到一阵的寒意,不过他很快调整自己,朝着尹墨宸磕了一个头:“那么多年未见,君后风采未减,刚刚玉霆看见君后,太过高兴,一时之间忘了礼数,还望君后勿怪。”
看着走到身边的侍卫,左丞相固执地看着上官风华:“君上您就算是打死老臣,老臣也不会拜尹墨宸为我庆元君后的。”
“好,那本君……”
上官风华话没说完,感觉手被一双略带几分凉意的手拉住了。
上官风华看向身旁,尹墨宸淡然无波的声音似是一阵风一般响彻在大殿,缓解了大殿紧张的气氛:“丞相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