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墨宸的话让要跟着侍卫去受杖刑的左丞相脚步一顿,他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尹墨宸:“你什么意思?”
尹墨宸看着左丞相,目光温润,声音仍旧淡定无波:“当年要不是左丞相,我与君上本就不会有过多交集,现在你又何必阻挠呢?”
“因为你包藏祸心。”左丞相目光如炬地看着尹墨宸:“尹墨宸,你敢说你没有一丝一毫别的想法吗?”
尹墨宸看着锐利的左丞相,目光浅淡:“就算有,与你有何关系。”
左丞相哈哈大笑:“本相这是引狼入室啊,臣对不起先皇……”
“够了。”上官风华怒了,左丞相和阿宸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莫名地上官风华觉得有点不安。
上官风华紧了紧拉着尹墨宸的手,尹墨宸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坐下,这才柔声说:“君上,左丞相和我之间有些私人恩怨,这次就饶了他吧,我们之间的事让我自己解决。”
上官风华看着尹墨宸看了一会儿,须臾展颜一笑:“好。”
上官风华朝着侍卫挥了挥手,侍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上官风华看着左丞相,目光冰冷,带着警告:“这次看在君后的面子上就先饶了你,丞相下次再不敬君后,就不是一顿板子能解决的了。”
上官风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都起来,说正事。”
“谢君上。”
上官风华转头对风烟说:“把薛衔带上来。”
“是,君上。”
须臾,薛衔走入殿中,跪下行礼:“草民薛衔叩见君上,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君上。”
薛衔起身以后,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站在殿中央。
“抬起头来,看着本君,本君问你几个问题。”
薛衔听言抬头看向上座的红衣少女。
“本君问你话,你要实话实说,在本君面前撒谎,那就是欺君,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如何吗?”
“薛衔知道,君上请问。”
“好,本君问你,前几日京都外新上任的工部侍郎被劫,全家被杀,还有京都多处官宦人家被盗,这些事你可曾听说”
上官风华问完,薛衔还没来得及回答,薛怀抢先说:“君上,薛衔只是个孩子,他每天都在薛家,连门都不出,怎会知道这些事情,他……”
“闭嘴。”上官风华看向薛怀:“本君没问你,吏部尚书最好是不要说话,否则本君会认为你以后都不想再开口说话了。”
薛玉霆扯了扯薛怀的衣袖,冲着他摇了摇头。
薛怀答:“是。”
上官风华这才转头重新看向薛衔:“薛衔,刚刚本君说的事,你可知道”
薛衔眸光闪了闪,轻声说:“我知道。”
上官风华挑了挑眉:“哦,那你倒是和本君说说,这两件事情是否有所联系,还有你对这个案件怎么看,你认为是何人所为”
薛衔看着上官风华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上官风华身旁的尹墨宸,最后低头说:“我认为这两个案件是同一个人所为。”
上官风华将整个身子懒散地靠在了座位上:“哦,说说你的判断和依据。”
整个大殿的人都将目光移到了殿中央的薛衔身上,尹墨宸忽然朝着薛玉霆和左丞相看了一眼。
薛衔依然低着头:“我没有什么依据,但是京都最近发生的案件幕后一定是一个人所为,但是作案的人不只一个,或者说不是同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