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方大人!”北宫衡久惊地站起来看到来访的客人。
“看你满目愁色,有人行刺的事是真的?”
“老师,请坐。来人,上茶。”北宫衡久向方胥拱了拱手,吩咐近处的仆人。
“这次是真的。”北宫衡久无奈地笑笑。
“你不在朝中,最近人心动荡。”
仆人端上来新沏的茶,茶烟袅袅升起。
“预料中事,只是老师最近恐怕是有得烦了吧。”北宫衡久给自己杯中斟了一杯酒。
“反正我也这把老骨头了,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无妨。”方胥摆摆手回答,端起茶缓缓喝了一口。
“老师也要保重身体。”北宫衡久盯着手中的酒杯犹豫着。
“倒是你,不是许久不喝酒了,为何如今又喝起来了?”方胥看出了北宫衡久犹疑的神情。
“是啊,许久不喝酒,倒是也想偶尔喝喝,却始终不是从前的感觉和味道了。”北宫衡久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口未饮,就像同样的菜母亲的手做出来的始终是没法在别的地方尝到的,而如今少了可畅谈的对饮之人,这酒也就再也喝不出曾经的味道,还不如一杯白开水来得痛快。
“这些年时间恍若一瞬,想你年少时,仿佛还在昨天一般。”方胥感慨道。
“我倒是觉得那样的日子已经似乎很久远的事情了。听闻方大人的长孙满腹才华,聪慧过人,以后也算是方家后继有人,朝中后继有人了。”北宫衡久想起吴悠的来信中提及的方大人的嫡孙,于是转移了话题。
“你是说离儿?唉,方家世代受皇恩庇荫,本应报效社稷,为王分忧,但是我那个长孙却是在不适合进入朝堂,承蒙丞相青眼,实在是有愧。”说起方家的嫡孙方度离,方胥似乎有些惋惜,方家的嫡孙方度离从小饱读诗书,聪慧灵敏,却唯独在人前不善言辞,就算方家有意让他进入朝堂,但是似乎也不是很顺利。
“老师或许是小看了您的孙子。”北宫衡久意味深长的微笑道。
“实不相瞒,众人只知方家世代书香,方家嫡孙方度离风度不凡,为人和善,满腹经纶,文采出众,甚至有人说有当年九王的风范,还有京城贵公子的美誉,只是虽然离儿从小接受各种教育,确实文采不凡,但却在人前不善言辞的他却被人夸成谦逊低调,而他自己也深知自己这一点,所以一直都拒绝走上仕途。”方胥语气中带有几分自豪又有几分惋惜。
“方公子还年少,历练几年想必担当大任也是易事,老师就不必担忧了。喝茶喝茶。”北宫衡久见方胥忧心忡忡马上宽慰方胥道。
黄昏的阳光照着庭院,杯中的茶烟渐渐散去,茶水也慢慢变凉,两人对国家的将来满心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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