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从丞相府传来消息,说丞相夜晚在府中遭遇刺客袭击,为保护西文公主,被刺重伤在床,朝堂一片哗然,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大家都听闻年幼的西文公主去了太医院吵闹着要最好的御医去给丞相医治,只不过太医院是皇宫御医,不得皇上的传令,是不能出宫给他人医治的,所以西文公主哭着走了。
这样一来,此事便有了几分可信,西文公主是小孩子,而且当时有在场,想必也不是骗人的。
见丞相如今卧病在床,闭门谢客,众大臣便纷纷去拜访方胥,以求主持朝堂中事。
“方大人,如今丞相大人重伤,无法操持朝中之事,皇上也不曾露面,您是朝中元老,如今对于流离的灾民的事情还要来请示方大人了。”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对坐在堂上的方胥道。
“早听闻丞相大人文武双全,怎么会着了刺客的道的?”另一人议论道。
“丞相大人政事繁忙,又适逢国家不稳,难免会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力不从心,下官认为是时候提拔些有能力的人为国家为丞相分忧了。”一个长须浓眉微胖的官员道,此人正是吏部温尚书。
“下官认为,有人是想动摇朝廷之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抓住刺客,查出此事的幕后之人,以免扰乱国民的心。”有人补充道。
“下官觉得,现在国家尚不稳定,不能再纵容皇上任性了,请求方大人劝说皇上打理政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相持不下。
方胥坐在自家的大堂上,看着列坐在大堂两侧的朝廷官员,方胥满面愁容地听着众人意见不一,没有实际意义的陈词。
“大家且听老夫一言。”方胥打断了混乱的谈话,清了清嗓子,方胥的威严让大堂立马安静下来。
“方大人请说。”
“老夫虽是朝廷元老,但年事已高,早就决意不插手政事,只是新皇继位,朝廷动荡,这才返回朝堂,皇上既然早就将大小事交与丞相处理,那老夫也不能越界,如今事情繁多,还请各位费心各司其职,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如有疑虑不能断决的事情,或者意见,重要紧急的事情上书于我,我会抽空去探望丞相与他商量。各位的忠心我会找适当的机会禀告给皇上。”方胥知道,一些人是真心为国家着想,也有一些人只是在探听情况和观望朝中的风向。
“既然方大人这么说了,那我等就先告辞了。”众人听到这番言论,知道在方胥这里得不到任何结果,故而识趣地离开。
“来人呐,备车,去丞相府。”送走众人后方胥吩咐管家道。
“是。”
方胥起身走出府外,最近天气一直大好,烦心事却越来越多,无论是身处高位的北宫衡久,还是任意独行的皇上,无一不让他担忧,虽然现在朝堂还没显现出特别的苗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朝堂内的矛盾和纷争不多久便会有所征兆。
方胥到丞相府的时候北宫衡久正坐在庭院的亭子里看着桌上的一壶酒沉思。
“丞相大人。”方胥从远处走来看到一动不动盯着酒壶发呆的北宫衡久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