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夜鹰略带迟疑,试探着问。
太突然,他还没时间理清事情的头绪,没想到这个女人就说要走。
夜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派慵懒随意的样子,再也没有曾经温柔乖巧的模样,即便是一样的皮囊他也不会再当她是慕凰。
重伤初醒的时候只看脸认出是慕凰,可是听到她居然威胁市局汪天权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劲了,这根本不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慕凰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直接坦白的就告诉了他一切,没有一丝遮掩欺骗。
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害他,她想害他根本不必捞他出来,而她已经成为慕凰,即便没有他这个监护人她也可以继承全部财产,而且成年以前不管是调动资金还是掌控公司都不用听他的。
她既然有威胁汪天权的本事,想来也有办法对付夜狼。
夜鹰的表情还是愕然于她要离开,心里却百转千回的翻找让她留下的理由。
留下她,是一种直觉。
感觉自己必须这么做。
慕潇潇扭头看向旁边一边诧异愕然的夜鹰,噗的笑了出来说:“就字面的意思啊,鹰哥,你伤的是手脚,又不是脑子,这都不懂?”
夜鹰被她笑的一时气结,转而又眼前一亮“你即顶了她的名字,总要信守承诺吧!”
“承诺?我承诺把你救出来,我不但救出来了,还把你治好了,怎么就不信守承诺了!”慕潇潇嘴上反驳,心里却有点乐,从口气不难看出夜鹰是不想她离开的,只要在一条船上拐了他当管家有望啊。
身体大好的夜鹰此时听她如此说像是找到了底气,据理力争道“我记得你原话说的是你那位鹰哥我去救,下药害死你的人,杀死你父亲的仇我都会替你一一讨还。现在你只救出我来,承诺只完成了三分之一,怎么就要走。”
慕潇潇感概,果然这么厉害的么?
从昏迷中醒来没多久还处在手脚皆废的打击中得知了慕凰死了的噩耗,这种精神受到重大冲击的情况下还能把看到的一幕中自己说过什么记得一字不差,人才啊!
慕潇潇坐直上身,双腿盘起,一改懒散直视夜鹰辩道:“我说鹰哥,我敬你是条汉子喊你一声哥,咱别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好吧我也不是无知少女,慕凰他老爹能把你选为监护人,我治好你的伤你自去收复失地,干掉那俩渣渣很难么?做人要厚道,别拖我一个女孩子下水。”
弱女子……信了你的邪!
“我可不信能威胁市局局长,有办法治好我这必废的手脚,这样的你怎么会是弱女子。”夜鹰发现他很喜欢跟慕潇潇聊天的感觉。
以前的夜鹰在慕家并不是多话的人,他对慕枭是对父亲的敬,对慕凰是对妹妹的亲,对夜狼是对叛徒的恨。
而眼前本应该跟他没有瓜葛的慕潇潇,因为占了慕凰的身体跟他扯上了关系,跟她对话很轻松,无需多虑不必防备。
他现在说句不好听的,基本穷途末路,这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知道他的处境,治好了他的伤,在他几乎无望的时候拉了他一把,他没办法因为她占有了慕凰的身份而有什么隔阂,也没有立场阻止她离开,但他还是想在这个时候留住她陪自己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