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的日子过不了几天,穆泽瑜就被一道急召唤入皇宫。
阿旧隐约猜到事情与穆泽琰有关,而这一切,或许也都是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
他们都是他登上国君之位的棋子罢了。
思及此,她不由想起前几日岳芝彤那疯狂的样子,心中顿生一阵凉意。
难得穆泽瑜不在身边,她不用伺候,想着回下人房找找凝儿,看看她这段时间可有机会出府,从柳琦安口中得知小苏叶的下落。
自从上次阿旧被罚,凝儿私自给她饭吃被穆泽瑜发现,便被他遣回下人房,那日之后她们再也没见。
她刚迈出脚步,就见门口匆匆走进来一个婢女着装的女子。
那婢女见了阿旧,对她笑了笑,伸出手一阵比划。
阿旧纳闷地看着她,皱着眉头一脸疑惑。
“你……不会说话?”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婢女点点头,指了指门口,示意阿旧和她走出去。
以往被坑害的经历太多,她不敢再轻信任何人,何况穆泽瑜此时还没在府中,若是出了什么事,她更是难以脱身。
哑女见阿旧不信她,急得直跺脚,复又转身出去找别人。
阿旧觉得莫名其妙,也实在弄不明白她的意思,索性不去理睬,带着自己的心事,往下人房走去。
而她却不知,她此时的疏忽,差一些酿出大祸。
当然了,这一切得等到两天后穆泽瑜归来,朝她发了一顿火她才知道原委。
她找到凝儿的时候,她正在给后院的花浇水。
凝儿看到她先是一阵惊喜,紧接着露出一点紧张。她神秘兮兮地拉着阿旧的手,躲到人少的地方,才把她知道的都说了。
这段时间,柳琦安一直在寻找小苏叶的下落,又有好几个证据指向穆泽瑜的军营。
阿旧心中难安,那个军营给她的阴影太大,但为了小苏叶,定然要找机会再去一探。
她掐算着时间,觉着穆泽瑜该是快回来,也不能再耽误凝儿干活,便急着回去。
可奇怪的是,她等到日落的时候还没有穆泽瑜的身影,也没有任何人跟她说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她心中多了一丝恐慌和担忧。
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等到半夜实在熬不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而叫醒她的,是脚踝处紧缚的痛感。
她弯腰拿着脚环一看,里面的机关已经启动。脚环里安装的尖锐的齿轮像是听到召唤,快速地压缩着空间,慢慢扎入她细嫩的皮肤。
“啊”她痛得喊了一声。
穆泽瑜将距离控制得很好,从皇宫到太子府的距离刚刚好,不会让囚环的机关启动。
难道是他出现了什么意外?
顾不得脚上的痛,阿旧拼命地跑出去,对着暗处喊了几声:“魏声。”
可是回复她的只有静谧的夜色。
脚上如有千万把小刀同时割破她的血肉,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再也迈不动步伐,只能倚靠着门,颓坐在门口,双手狠狠地扯着那个金黄色的脚环,恨不得将它扯下来。
“阿旧。”这时,魏声从院外跑进来,看到她缩成一团,脸色瞬间变了。
“他……他去哪儿了?”阿旧像是看到救星,抓着魏声的衣角,忍着痛问。
魏声没有回答阿旧的问题,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外间的床上,找来药箱,弄了干净的纱布垫在她的脚踝处,防止留下来的血染红床垫。
“他……”
“你且忍忍,我马上去找殿下。”魏声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看着她咬着唇忍耐着疼痛的模样,他的心尖上像插了一把刀,也跟着痛。
阿旧还未及多问,魏声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只留下无尽的黑暗。
他到底去哪儿了?
是什么事情紧急到连回来带着她一起走的时间走没有?
呵,也许他压根就忘了自己被他下了这个酷刑,不得不跟在他身边的事吧。
胡思乱想中,疼痛愈发剧烈,她的意识被逐渐拉远,竟昏昏沉沉地晕过去……
再见穆泽瑜,已是两日之后。
她被那只脚环折磨了整整两日,醒醒晕晕好几次,却仍旧盼不到他的人。而不知为何,这两日他的寝宫没有任何人踏足,打扫卫生的婢女不曾来过,连魏声都未曾回来。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困在这儿,无望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