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行了那事?”
阿旧惊得身子一抖,抬起头看到来人正是引诱她入了猎园的柳琴兮,不觉垮下脸,冷声道:“奴生来卑贱,他想做什么岂是奴能左右的?”
“不,他对你不同。”柳琴兮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极力地掩藏好自己的眼泪,说出让阿旧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只有你能帮他了!可是,你最好别爱上他。爱上他的女子,下场都好不到哪儿去。”
阿旧抱着自己被玷污的身体,抬眼扫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沉默不语。
谁的心会那么大,爱上一个奴役、强迫自己的人?
“他应该没和你说过吧,他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柳琴兮不管她有没有听自己说话,缓步走近她,一边轻声细语的说,“他希望有一天人族可以大赦鲛奴,放鲛族回到深海里生活。”
听到这个,阿旧更是无语。
就他嗜血残暴,将鲛奴的命视如草菅的样子,像是要大赦鲛奴么?
“就是因为这个,我父亲才不愿我嫁给他的。”她喃喃自语,说到这儿的时候,本不愿搭理她的阿旧抬起头,认真地审视她,不禁在心里笑道。
又是一个爱上他的女子么!可她又是三皇子妃,这些人的关系实在乱得她不愿去理清楚。
真是想不到,他除了天生尊贵,长了一副好皮囊之外,还有什么值得她们死心塌地的?
“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撼动人族千百年来的统治地位的,但只要你们鲛奴愿意帮助他,他一定可以……。”
“柳琴兮,谁允许你进本宫的营帐。”
穆泽瑜与白珣他们商量完了事,本想去外面散散心,但转念想到阿旧可能还窝在营帐里没人管她,他便不放心地回来。
岂料刚到门口,就听到柳琴兮的声音。
柳琴兮显然被他冷淡的声音伤到了,转身见到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眉眼间尽是委屈。
“殿下,我……我……”
“你还是快些回去,让三皇弟看到怕是不好。”穆泽瑜越过她的身边,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往阿旧的身边走去。
阿旧抬眼瞪了穆泽瑜一眼,低下头不搭理他们的闹剧。
“对不起。”她红着眼,又看了一眼阿旧,咬了咬唇,噙着泪水说,“当年我是被算计的……”
“当年的事本宫不感兴趣。”穆泽瑜眼睛一眯,已投射出危险的光。
她低下头,默默擦去眼里的泪水,转身小跑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阿旧反倒觉得尴尬,方才被逼迫的屈辱全都涌了上来,别过头不去看他。
穆泽瑜进门之前已经吩咐了下人准备热水,索性也不在乎阿旧的反应,连人带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阿旧紧抓着被子,手指泛白,防备地看着他,眼里的恨意深切,弄得穆泽瑜的心像是被蚂蚁咬了一般,莫名的难受。
“洗干净!”但他依然学不会轻声细语,低吼一声,阿旧瞬间就安静了。见她的脸上闪过不自在,他突然起了挑逗的心,“还是你舍不得我留在你身上的东西?”
“你……”阿旧羞红了脸,恼羞成怒,“放我下来!”
穆泽瑜可不会乖乖听她的话,抱着她来到浴桶前面,一手娴熟地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一手将她放入装满热水的浴桶。
她一离开穆泽瑜的怀抱,就防备地缩到浴桶的一角,抬头瞪着他,冷声说道:“请殿下离开,奴自己洗。”
穆泽瑜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拿起一旁的布巾,在水里浸湿了,抹了皂角在上面,轻轻地擦拭阿旧雪白的后背。
这是他第一次伺候别人沐浴,刚开始有些用力过猛了,将她本就覆盖着密集吻痕的脖子擦出一道红印之后,他才稍微放轻力气。
阿旧拿他没有办法,避无可避,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着浴桶,任由他为所欲为。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不都看过了么?
两人亦是行过云雨之事,还有什么可以扭捏的呢?
其实一开始到他身边伺候的时候,她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每日都提着一颗心过着。现在,行过云雨之后她反倒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受。
“昨日的经历,可让你长教训了?”穆泽瑜寻思着,是该好好与她谈谈私自进入猎园的事情了。
哪知她冷哼一声,说道:“自然长教训了,我就不该多管闲事救你。”
“你是在救自己。”穆泽瑜手上一顿,心里又聚起怒火。“现下,皇后一党已将你看成眼中钉,你觉得你除了全心扶持本宫,还有别的退路么?”
“殿下就不怕,奴真的生无可恋,让你赌输了二十年阳寿么?”阿旧抬起头,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