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语,满脸的不信之态。
敖烈也不在意,笑道:“你只需显出原身,供我耍乐一番,若我觉得舒心称手,就免了你去那碎炼潭之罚。”
男子简直怒不可遏,堂堂一杆神枪,要为了脱罪供人耍乐,简直是无稽之谈!男子双目喷火,简直要将这个自私自大的太子烧成灰烬。
敖烈扬着下颌,冷冷的瞥向男子,朗声道:“汝,可愿为?”
男子不语。
敖烈也未显不耐,拖长了声音又道:“丞相”
龟丞相被这极为压抑的气氛吓得冷汗淋漓,也不知要如何圆场。忽闻敖烈的声音响起,赶忙上前拱手道:“老臣在!”
敖烈动动手指,声音极其缓慢且充斥着冷意,道:“将这屋中,无论是何宝物,统统丢进碎炼潭。”
龟丞相一惊,环顾屋内,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全都吓得身形微颤,隐隐还有极为压抑的啜泣之声。任谁都知晓,那里可是个生不如死的地方。龟丞相喉结滚了几滚,喉咙略显干涩,哑声道:“殿下……这……这里之物,皆为灵性珍宝,蟠桃宴会……也要从中挑选……全都……”龟丞相没有说出毁了这个残忍的字眼,“着实可惜……”
敖烈目光移到龟丞相身上,看着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心中不住的作揖赔笑,祷告委屈老丞相再陪我演这一出,一经得手,定当奉茶赔罪。
龟丞相不知敖烈心中所想,它感觉如寒气入体,撑着寒颤之意,硬生生顶着敖烈那两道目光。
“丞相这是在质疑本殿的决定?”敖烈将尾音上挑,听着颇感心惊。
龟丞相闭了闭眼,压制着颤音,道:“老臣,不敢……”
男子似是再也不愿忍耐,倏地扬声道:“殿下所言,一字千金,君子既言,至死不改!!”
敖烈心下欢喜,差点高兴的鼓掌喝彩。这人总算是上钩了,自己终于要亲眼见证自己所选兵器的庐山真面目,心中兴奋之意难以言表。敖烈控制住激动地心情,面上未显露出分毫,只装模作样的冷冷瞥了他一眼,字字清晰,道:“本殿可像是那不守信之人?”
男子不满的哼哼两声,事已至此也不愿再为这一话题浪费精力,转过脸看也不看敖烈,只闷声拱手道:“那殿下请吧。”
敖烈不解,皱了皱眉,请?请干什么,就现下这般情境要怎么使用。
男子见敖烈不明自己之意,压抑着心中愤恨怒火,死死的盯着敖烈,咬着牙,又将其意言明,道:“此处窄小,不知殿下,要选在何处。”他没有说下去,要现出原身,被敖烈舞弄,着实丢人。
敖烈明了的暗暗哦了一声,一拍手,心道这般才最合我意。神色愉悦,一扫之前阴霾之气,脚步轻盈的走向屋外,随即对着男子勾了勾手指,笑意难掩的说道:“且随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