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什么的，如果不是必要，她从来不说。

“不，这样对你有压迫感。”

苏绍南换了个姿势，懒懒散散靠在床头，刀尖贴着那截苍白脖颈，“我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2006年4月28。”

不是特意记，而是她记性真的太好了。

苏绍南笑了，“我第一次和你表白是在什么时候？”

这话惹来女孩一记巨大白眼，“你见我第一面不就说喜欢我？你才八岁就拉着我的手，要给我戴草戒指！”

那时候她断定苏家小少爷以后是个妖孽。

花心大萝卜！少女杀手！情场浪子！

却从未想过，他专注于一人十三年。

“不算那次，我说正式表白。”苏绍南突然恢复了好心情，完全不顾血滴染湿了病号服。

童嘉言回忆了下，答得笃定，“初一上半学期，你是广播站的广播员，利用职权之便，在课间操时间用大喇叭冲我表白。”

然后他被罚扫一周操场。而她被同学围观一周。

“哇，你都记得呀。”苏绍南还在笑，一直在笑，笑的眼眶逐渐发红。

“我第一次请你吃饭在哪？吃的什么？”

“学校附近小吃街，牛肉面。”貌似还是大碗的。

“第一次咱们两家旅游去的哪？”

“法国。普罗旺斯。”

“那张合照呢？”

“家里。”

“好，最后一个问题。”握刀的手都在轻微颤抖着，她却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