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套路。

童嘉言提前排雷，表情很嫌弃，“苏绍南，你要是敢问我爱没爱过你这种土话，你就捅死你自己吧。”

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永远都不会。

苏绍南望着她，眼底有破碎的光，像是眨眼的功夫就会熄灭一般。

他问，“言言，你现在开心吗？跟着他，开心吗？”

话一出口，病房内陷入诡异的沉默氛围。

万万没想到他最后问了这个问题。

水眸对上少年发红的眼眶，童嘉言片刻之后给出肯定回答，“开心。”

然后，苏绍南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放下了刀。

言言一定不知道在提到那个人时，她眼里的光有多么温柔吧。

他相信她是真的开心。

少年还在笑，那道破碎的光终是熄灭了，“嗯，那就好。”

随便抹了抹脖子上的血，他直接拔了针头，“言言，安排出院吧。”

拗不过拿命相逼想出院的自由灵魂。

趁护士给他包扎的空档，童嘉言去交待门口两个人保护好苏绍南，一旦有什么异常，绑也给他绑到医院来。

苏绍南换了件烟灰色大衣。容貌精致，气质出众，放到人堆里是无比耀眼的存在。可这样一个人人认定的天之骄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生气。

只是在面对她时，费力扯出一抹笑。

当初活泼好动的小霸王，终究是不见了。

两人一同走出医院。外面是难得大太阳天气。烤的雪地都在融化。

苏绍南站在阳光笼罩的区域，脸蛋漂亮的像画中的小王子。他伸出那只过分苍白的手，眯眼看童嘉言，“来，握个手，庆祝我重见天日。”

“搞得你跟坐牢似的。”童嘉言瞪他一眼，还是伸出手和他碰了碰。

等想要松开时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