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清楚情况,她不敢不负责任的离开。
不过若是提到负责任,那她也着实对不起江沅。
她没正式了解过他的情况,这回又要断了好多天联系。甚至,她都没有江沅的手机号码。这治疗治的忒不专业。
童嘉言对自我反思之余,门铃声响起。
毫无意外,出现在门口的人是辛暮几,程贝锦的新男神。
这是得知他是程贝锦男神后第一次见他,童嘉言不由得对他多几分打量。
对面的少年歪坐在沙发椅上,手肘放在扶手上撑着头,红色的薄唇挑起弧度。
谁又能从他耀眼的外表下窥探出孤寂,自卑的内心呢。
他病的似乎比以前更严重了。
“嘉言姐。”
他比她大一岁,却习惯喊她姐,童嘉言没纠正,任由他喊去。
“你知道么,我有多憎恨这个世界。”
少年轻启薄唇,笑容明明那么耀眼,吐出的话语却是冰凉绝望。他的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见不到任何光明希望。
“最近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童嘉言问话时低头翻他的病历本,日期上的红色标记触目惊心。他这周靠药物助眠的次数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甚至他现在吃药都不能睡的安稳。
辛暮几揉揉眉心,淡笑,“也没什么,就是压力比前段日子大了些。”
这话童嘉言自然不信。
他是心思很重的人。他的压力绝不像口中所说那样,只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