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病因,这很影响你的治疗。”
童嘉言递过去病例本,让辛暮几看治疗以来的记录情况。
他情绪起伏不定,根本达不到预期诊疗效果,这无疑使童医师深感挫败。
辛暮几是她治疗的第一个患者,于她而言是职业生涯的开始,有着重要意义。
所以除却医患关系,她对辛暮几还有朋友之情,她是真的想要帮助他。
见少年低垂着眉眼,童嘉言不由得想起两人初遇场景。
大二时童嘉言跟着教授在财经大学办讲座,负责开场讲话。
她讲的卖力,台下的男生只顾拍照起哄,唯有一个男生在专注的看她。那不是男人审视女人的目光,而是真真切切的尊重她的专业。
“你好,我叫辛暮几。”
讲座结束后,童嘉言因为收拾东西最后离场,他就是这时主动过来打的招呼。
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这男生笑起来怎么这么……邪魅!
这词还是她在程贝锦那里学来的。
误认为他也是过来要号码的,童嘉言看他的目光并不友善,刚想出口拒绝,她听到辛暮几的第二句话,他说:我想我生病了。
不是搭讪的套路,童嘉言看出他眼底蕴藏的情绪。
他的确病的很重,外表看似玩世不恭,内心实则脆弱的不堪一击,压力大到多年服用药物缓解。
即便认识两年,他也未曾说过病因何而起。明明是风华正茂少年郎,童嘉言却觉得他深不可测,心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