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公主在说完那些话后,满心以为可以打动蔡骐和辜炎,怎知他二人仍然未动,很是惊讶。
李中监、朴侍中等重臣虽很不满意和乐公主说蔡骐、辜炎当得大将军的话,但既然太上皇都承认那个年青人的确是东风国的人,那实不该出现在太正殿,应该先拿下再说。于是他二人齐齐朝蔡骐和辜炎道:“烦请两位将军先将此人拿下,再细细审问。”
蔡骐和辜炎相互看了一眼,便都抬步向傅承川走去。
方行至傅承川面前,一方龙头金玺出现在他二人面前。
傅承川手腕轻翻,那金玺的底座便展露在二人面前,还带有红泥印的两个反撰字“御令”清晰呈现。蔡骐、辜炎犹豫了一下,便跪了下去。
傅承川拿着金玺展示一般,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殿内便跪下一殿的人,连小皇帝乐正宣都跟着跪下。
只留得和乐公主独自站着,奇怪地问道:“李中监、朴侍中、韩尚书,你们都在干什么?”
只听得李中监道:“此乃我南风国开国皇帝,乐正元帝的金玺。见御令则等同于元帝亲临。
乐正元帝的金玺,自然也是太上皇给的了,和乐不用想都猜得到。
乐正远还真是偏心,虽然把皇位传给了她的父皇乐正宁,但真正代表权力的全都带走了。这个金玺,还有那两块虎形黑铁,虽然大家都没有清楚地说那是什么,可看当时乐正青与乐正松的表情,和乐已然隐隐地有所猜测。
“见御令则等同于元帝亲临。”和乐公主被这句话气得肝疼,一个已经死了两百余年的人怎么亲临?但是这话她无法就这样说出来,只得说道:“这金玺定然也是这贼人从太上皇那里抢走的,如今当先抓下这贼人,将金玺收回才是正理。”
一众人听了和乐这话,又觉得颇有道理,相互对视间,纷纷意动着想要起身。
傅承川突然朗声道:“不知道韩尚书的兵部可曾送上俾州的邸报?”稍顿又补充道:“或者还有滁州的。”
众人被他突然转换的话题问得一怔,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被他点名的韩涛更是一脸的懵圈。
傅承川看到韩涛的表情,转脸看看蔡骐、辜炎眼神现出的惊讶之色,恍然地说道:“看来被人截获了,可是在两位将军手上?”
受傅承川的话指引,韩涛的眼光即刻转向了蔡骐和辜炎脸上,见到二人躲闪的神色,便知是真。惊怒地追问道:“敢问两位将军,可有此事?”
辜炎躲闪着韩涛的目光没有回答。蔡骐硬着头皮、粗着嗓子嚷道:“哪里是截获?明明是那校卫赶路赶得急了,冲到城门口时,马匹都累得口吐白沫一头栽倒了,将那校卫摔下马来,也给摔晕死过去。正好护国卫守着城门,帮着那校卫将他身上的文书呈到了我与辜将军这里来的。”
韩涛听了蔡骐的话,一时怒极,指着二人便怒斥道:“兵部邸报,尔等都敢截取不报?这……这也太……”他一时激怒到不知该如何措辞。
这时李中监轻拍了一下韩涛的肩,示意他冷静,对蔡骐问道:“那校卫是几时来到城门的?”
蔡骐极不满意李长鹤质问的语气,只是中监的身份比他这个将军要高上三级,他只得硬着脖子答道:“昨日将卫说那校卫赶到城门口时,已是申时末,正要关城门。而将卫报到我们这里时,已酉时一刻了。”
李中监又追问道:“那邸报如今在哪?今日朝会怎的无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