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花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打饭店门外路过,两人看似亲密,实则走路的时候潘春花一直没搭理那对方,好似那男人不存在一般,这两人的关系貌合神离。这男的是谁啊?难不成是他那个乱了纲常的表哥,可看起来不像啊。好奇瞄了一眼,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我吓了一大跳。
那男人模样长的甚是奇怪,他鼻子塌,鼻翼薄,眼睛小而无神,嘴也是歪的,其他五官也是形散不聚,五官像是随便组装上去的一样,长得太随便了。
这种面相越看越是古怪。
正等我准备细看,潘春花跟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我疑惑不解,还能有这种面相的人?
在古代相学中,面相不仅看相门,五岳四渎也可以指代面部器官或部位,据此测断人的福寿休咎。金代的张行简便在人伦大统赋说过:“五岳必要穹与隆”、“四渎宜深且阔。”
五岳者,额为南岳衡山,鼻子为中岳嵩山,下巴处对应的北岳恒山,左颧为东岳泰山,右颧为西岳华山四渎者,耳为长江,口为淮河,眼为黄河,鼻为济水。
那男人的五官上,五岳呈崩塌之势,四渎也犹如巨石拦河流通不畅。
换句话说,这种面相,在相门中一般被叫做崩山之相,有这种面相的人,他的运势就犹如一座山,不倒霉还好,一旦开始倒霉,运势就如同山崩一般,一茬接着一茬,直到整个山体都崩塌。
而且更古怪的是,我观他面相,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活人,因为他的相门的命气中看不到一丝生机……
我登时打了个哆嗦。
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苗玉忽然喊了我一声:“吴争?”
我应了一声,问她干啥。苗玉说吃完了,想出去逛逛。
如果换做平时,我肯定一口答应下来,但是潘春花的事儿搅的我心神不宁。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有些事情撞上了不弄清楚心里就不舒服。
思前想后,就对苗玉说:“我还有点事儿,要不……你先去我屋里坐坐,我待会办完事了就回头找你。”
苗玉哦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那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我也没仔细思考她这话里的意思,起身去付饭钱,苗玉见状赶紧跑过来抢我前头把钱给了。
我开玩笑说我这算不算是小白脸蹭饭吃。
苗玉的情绪有点不对,没搭理我,搞得我有点尴尬。
把她送到外面的车站,我就赶紧回头追着潘春花跑了过去。幸好这娘们还没走远,跑了两条街就撞见她了。
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潘春花见到是我还愣住了,说太巧了这也能碰到,还问我是不是特地来找她的。
我说:“算是吧。”然后跟她闲聊了一会儿。
这会儿我再看他,整个人的精气神比我上次看到的要好许多。
这说明她身体渐渐好转,没有在做噩梦了,但他保寿官依然还是有疾病之相,命气中夹杂了一缕黑气,印堂也有点儿发黑,虽然免不了还是会生一场病,但不会波及生命。
潘春花乐呵呵的告诉我,那天我给他算过之后,她就停止了房事,休养了几天后,果然精神好了许多。
我点点头,虽然很反感她,但也提了一句,让她继续保持。
说完,我又旁敲侧击问了一会,想知道刚才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哪知道潘春花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她盯着我咯咯直笑,说:“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身边刚才哪有人啊,你是不是看上阿姨了?想跟阿姨搭讪?”
我没空搭理他,只是好奇,没人?难不成我看错了?
我这心里是越来越纳闷。
晚上回到家中,潘春花这事儿想不通我干脆也没想了,关好门,盘腿练起无字相术里的练气法门。这一练就练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停电了都没发现。同时外面也刮起了大风,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味道。
想起天气预报说过,台风过境,可能会有雨。我怕家里被打湿了,就抹黑找出手电筒把窗户挨个关了下。
走到大门边的时候,还顺路还在无字碑面前上了柱香。正准备回屋睡觉,忽然大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