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工人颤颤巍巍地问:“萧少爷,你这地下怎么这么冷,比最严寒的冬天还冷上十倍啊,我看那地下室皆为冰冻了,往前走一步冻脱一层皮似的。”
“我这地下阴气极重,所以如此吧。”萧钰问,“里面怎样了?”
“我们七个兄弟日夜赶工,弄得差不多了,如今地道地平坦,墙光滑了。”
“好,亏不了你们,你们先去前院歇着,我进去瞧瞧,回来便付钱。”
七个人答应着,却怎么也起不了身了,都倚靠在旁边的树上,说:“歇一歇再走,太冷了,骨头都冻硬了似的。”
萧钰点点头,叫庄笙来到洞口,问:“你确定不穿衣?”
“我先试试吧,冷得受不了时再出来就是。”
萧钰不管他,又穿上两件大棉袄,吃一颗散热丸,纵身跳下洞口,望着庄笙说:“下来。”
庄笙望了望,纵身跳下,前面便是地道,两边墙上有烛台,萧钰吸了一口气冷气,身体突然瑟缩了一下,两人再没说话,周围安静得只听得见沉缓地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忽到一道石门处,萧钰扭动了一块石头,一扇石门就打开了,又是一个洞口,有四五个人并排站的宽度,洞口前方是石梯,沿石梯下一个人的高度,又是平地。这里的寒气更甚,从洞口,从墙壁里渗透出来,穿过厚重的衣服,钻入萧钰的身体,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过药力此时发挥了作用,他感觉仍能前进,庄笙泰然自若,见萧钰冷成这个样子,倒觉得奇怪。越往里走,萧钰越感到极寒,洞壁结了一层冰霜,这里已经点不燃蜡烛了,由于这个位置已经到达前院客房里,萧钰便叫他们沿路凿洞通向地面上的客房,再把客房屋顶掀了,光线因此而进来。
结霜的墙壁面变成变成白色,空气中冷气弥漫,侵袭着他的皮肤,他的呼吸道似乎快被冻结,已经感觉不到呼吸。
“今早还没这么冷,不可以往前走了!”萧钰想,于是停住,说,“啊”
他发现喉咙似乎都已经结霜,此时说不出话了,表情也僵硬了。
“喂?怎么回事?”庄笙大惊,忙拉住他,“你怎么了?”
萧钰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庄笙的手中传过来,渐渐驱除了身体的寒气。
庄笙见他站那里不动,就觉得蹊跷,恐惧感油然而生。
“你怎么了?”庄笙连问,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拍打他的脸。
萧钰身体逐渐恢复,瞪着的眼睛眨了眨,张着的嘴终于闭下来,口里分泌唾液,他的舌头、喉咙、口腔复苏,他嘶哑地说出一句话:“你的身体很特别。”
庄笙说:“我这属于先天性热性体质,小时候算命先生跟我说的。”
“大救星啊。”萧钰说,“继续吧,你走前面。”
庄笙在前走,萧钰则一直扶着他的肩膀跟在后面,这就感觉不到冷,他也好奇还有这种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