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庄笙将一应家事处理了,顺便当做闭门思过,暂时把萧钰那边的事撂在一边。
转眼几天过去,庄笙在家里呆得发霉,就要出去。
自从哥哥把自己训斥几句,自己也把他好一顿说教,允芸也觉得自己是小妹妹,不该如此严苛,于是也没阻拦,只是担心他染上什么不好的习气,尤其大烟那东西,是可让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东西,允芸绝不敢让庄笙碰,于是说:“你要出去玩,我做妹妹的只能劝你好自为之,没有阻拦的理,你别跟人胡来就是了,你若是沾染鸦片,我就不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这丫头,”庄笙笑道,“我就是富可敌国,也禁不住那东西的侵蚀,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况且怎能让你再失望呢,我散散心而已,很快回来。”
允芸抿嘴笑笑,目送他离开。
这将近一个月来,萧钰已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便把地道给封了,将一切可渗透寒气的孔洞给堵住,在老房子后院坚实的土地上开挖地道通去地下室,这样寒气可弥漫于空气中,不至于通到屋里,使屋里寒冷刺骨。
庄笙到萧钰到大门前,门前有两个人,认识庄笙,便说:“少爷不在家,往老房子去了。”
庄笙又往他老房子去,见门关着的,却听见一种熟悉的声音,“咚咚”声又开始回响,庄笙确信这声音从他家房子里发出来的,就叩门大喊:“萧钰”
萧钰好一会儿才来开门,笑脸相迎。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萧钰说,“我在后院挖一条密道通往地下室。”
“搞什么鬼呀你,这咚咚的声音就是你搞出来的?”
“是工人们在凿石头,密道已经好了,只是还要修饰一番。”
庄笙奇怪地瞧着他,这年月是渐生寒意,可今天天气晴朗,自己一路走来还冒细汗,他已经穿得像一个巨大的粽子,:“你冷得很吗?”
“你不冷?”萧钰见庄笙里面只一穿一件棉衣,外面只一外套而已,且额头闪闪发光,出着细汗。
“不冷。”
“奇怪。”萧钰打量他一番,甚是不解。
“好了。”庄笙嚷着去看地道挖得怎么样,萧钰带着去看,刚入院,就见这几个工人都从洞口出来,庄笙看他们都像刚出土的红薯一样,整张脸脸紫红,全身上下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衣,行动都不便了。
“你看他们,冻得都不像人了。”萧钰问,“你却觉得丝毫不冷吗?”
“我从小惧热不惧冷。”庄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