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尔道:“东方之东,山坡之坡。”
张甫祯一边写,一边道:“为何取这个名字?”
“府城在我家东方,也比我家那处地势略高,是为坡也。”杨菲尔道摇头晃脑。
张甫祯道:“原来如此,倒也贴切。”
杨菲尔:“……”
杨菲尔道:“第三个,炒菜,牛柳,备牛里脊半斤即可。”
又道:“第四个,凉菜,白斩鸡,备二斤左右鸡一只。”
“第五个,蒸菜,佛手观音莲,备大白菜、小白菜、基围虾、鱼肉、火腿,虾米、西兰花(如无,也可以香葱替代)、咸蛋。”
“第六个,汤羹,碧绿海鲜羹,备虾仁五只,生干贝五颗,蟹肉少许,蛤蜊十五颗。”
“第七个,甜食,木瓜炖雪蛤,备木瓜和雪蛤,如果没有雪蛤,也可换成银耳。”
“第八个,主食,生煎包子。”
“好了,明日就教这么多,再加上今日所做的几道鱼,香菌鱼片,松鼠桂鱼,鸳鸯鱼枣,香煎鲫鱼,生炒鱼片,豆豉蒸鲶鱼,和鱼头萝卜汤,这几个菜也都要备好材料,先推出去试试看市场反应再说。”杨菲尔将手中菜谱放下,等张甫祯写完,站起来转到张甫祯身后看他写的是否完整,一看之下,倒是意外,没想到这张甫祯竟写得一手好字,不由失声赞道:“哎呀,没想到你的字这样好看。”
张甫祯被赞的心中高兴,却道:“也没有那么好,在同龄人中,我只能算是中上。”
这句话有些谦虚了。
杨菲尔仔细看着那一纸的字,这样的水平在前世可以以此为生了。又问道:“你这是何字体?”
张甫祯道:“这是行书,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种字体,平日里老师还要我练习小篆和隶书,我却不甚喜欢。”
杨菲尔道:“那是为何?”
张甫祯道:“小篆字形呈纵势,笔画粗细划一,匀圆齐整,美则美矣,未免拘泥。隶书略微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讲究“蚕头雁尾”、“一波三折”,工整、精巧,却过于端庄严肃。而行书是一种统称,分为行楷和行草两种。它源于楷书,介于楷书、草书之间,是为了弥补楷书的书写速度太慢和草书的难于辨认而生。“行”即“行走”,因此它不像草书那样潦草,也不像楷书那样端正。实质上它是楷书的草化或草书的楷化。楷法多于草法的叫“行楷”,草法多于楷法的叫“行草”。“
张甫祯指着自己的字道:“而我写的就是行楷,真正好的行楷,该如行云流水,秾纤间出,非真非草,离方遁圆。”又呵呵一笑,道:“我这字嘛,还欠着火候,老师说我还需得十年功夫,方可微见成效。”
杨菲尔并不是太懂张甫祯所说,只拿着那字,爱不释手,道:“在我看来,却已是极好,不如你再写一张,我留一张作备份。”杨菲尔此时已是小迷妹一枚。
前世的时候,杨菲尔喜欢写写画画,但是只是纯属业余爱好而已,大城市里生活节奏太快,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去感受艺术的美好,曾经还想过,等到哪天退休之时,寻一隅山间盖个吊脚楼,,莳花弄草,写字画画,养一池鱼,养两只狗,和心爱之人闲庭散步,葡萄架下听鸟鸣啁啾,可惜还未等到那时,便发生了这坑爹的穿越事故。
张甫祯道:“这还不简单,我写与你就是。”重又坐下,照样又写了一张,吹干墨迹,交与杨菲尔,这张更是用心而写,比之前一张又好一点。
杨菲尔将纸张小心卷好,却一时找不到地方收,心下无比怀念自己的爱马仕。不知自己穿到这个异世这么久了,前世家中会变成怎样,自己是已经死了?还是有另一个自己在替自己生活?但愿是后者吧,否则父母年迈失独,该是怎样一番凄惨光景。
“我先替你放到我的书箱去吧,好歹我们一会儿同车回去,到家我在拿给你。”张甫祯打断杨菲尔的心绪起伏。不知这小丫头为何忽然面露戚戚之色,明明刚才还一脸欢喜。
杨菲尔赶忙收敛心神,道:“哦,好,那也好。”将手中字交给张甫祯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