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指尖不过轻触阿依仙背心,并未催李,而她却早已骇得全身僵硬不敢动弹,面上的若无其事亦装得有些吃力。若终有一日我能叫她也如此忌惮我,便真真可以与隐遁山间的那人比肩而立了。
秦尚见我眉头紧锁,以为我还在琢磨迷药的事,便笑道:“你可想通了么?”
我略一恍惚,顿了顿,问:“什么?”
他冷笑道:“原来你又在想不该想之事,不值得挂念之人。”
我不分辩。
阿依仙却替我问道:“不知秦阁主如何识破了我的迷药?我这宝贝可是费了一番心力才苦苦求来的,怎的还未大显神威便在您秦大阁主面前露出了狐狸尾巴?”
秦尚蔑然挑眉道:“寻花问柳总少不得要借迷药之力。论及迷药,只怕谁也及不过我秦某人。你那西域融雪散虽无色无味,然遇水成气,酒里若有此物,粗看无甚异状,细看却有几颗微若尘埃的气泡。”
我瞪大了眼瞧了瞧杯中清酒,果然见酒面一侧有几颗晶莹难见的气泡。
阿依仙娇笑道:“不错不错,您说的分毫不错。难怪我常听人道秦圣人,情圣也,这花柳间的趣事当真只有您最清楚了。”她凤眼斜飞,轻佻地瞥我一眼,“只是不知我们教主是否已在您的迷药下颠倒了神魂呢?”
我自忖这几日修为大有增益,已愈发沉得住气,不会费力与傻瓜论短长,与小人争黑白,岂料阿依仙随意一言语还是激得我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