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眉这会儿正巧从房里出来,听见阿依仙一番戏谑气得脸色灰白,挥着拳头便要上前与她拼命,被我一把拎住裤腰带给拦了下来。
秦尚此刻笑得甚是开怀,眼里的星星油花腻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他得意地道:“这世上,没有哪一具鲜美可口的胴体是我秦尚得不到的,”他顿了顿,语声忽而低了些许,“若是人心也能用迷药骗来,只怕某些人心里便早已不会装着他人了。”
我干笑两声,心里着实有些拿不准秦尚这厮究竟是小人还是君子。说是君子,他却卑鄙阴狠,说是小人,他却坦坦荡荡。这人,怪哉。
阿依仙笑道:“这话不错。不过秦阁主您也尽管放宽心,我是女人,自然很了解女人,面对男子心甘情愿的奉献与坚如磐石的庇护,女人都会心软、不忍、再至倾心的。我们教主此刻心上有他人,可终有一日会化为您手中的绕指柔。不过我们教主心肠较一般女子更硬些,您可得有耐心些。”
秦尚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耐心我有的是。”
阿依仙道:“既是如此,您与我家教主定能百年好合,今后天海阁与我卧月教自当也是亲如一家,水乳交融。哎哟秦阁主,您这要人命的指尖怎的还抵着我?我方才问您的话您也还未答呢,怎的旁人要杀您您不在意,我不过是下了个迷药,却惹得您这样大动干戈?”
秦尚目光忽而灼灼似焰,其利似鹰,其狠如鹫,偏偏就是不像平日滑腻懒散的秦尚。
他指尖催力,阿依仙面色大变,冷汗涔涔,惊呼道:“秦阁主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