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秦尚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一番,无奈道:“夫人你对我的要求太高了,这世上岂能有人做到长情你要我来做这开天辟地第一人,恐怕是强人所难了。”
我不愿与他继续为此争辩,不愿与他细数这世上有多少长情之人,于是无精打采地收了气息,松了松筋骨,回身拍了拍冰凉的地铺,装出一副对此“床榻”甚是满意的模样,倒头便睡。
秦尚躺在真正松软的床榻上,笑得得意洋洋。
我已将地铺打到了离他的床榻最远的墙角边,可第二日醒来,他还是“跌落”在我身后。
我无奈中,掺杂了些许悲凉。为了所爱,背叛所爱,这样做究竟是个什么因果,又究竟是孽是缘,我也说不清楚。
但我心中有盼望,有渴求,有风花雪月,有暗香疏影,有一个酝酿好了的计策。这一切都只有活着才能完成。想要活着,我不得不暂且依赖秦尚。
我近乎忘了,那时意气风发离开逍遥想要独自闯荡江湖的我,心中有一个女侠梦。如今旧梦残破,在心里留了一丝余念,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护住古墨重要。一切的一切,没了他,便成了虚无。
本姑娘不才,正是那个妄图庇护有三头六臂的妖魔的痴傻凡人。
我喝下的雪蛊毒解药里有古墨的血肉,这血肉与我的血肉长在了一起,缠绵悱恻,难解难分,那血不会顺着眼泪流光,那肉也不会因为衣带渐宽而清减。
我偶尔看着街上穿着肚兜四处撒欢的小娃娃,会想我和古墨哪一日也能有这样一个孩子,却又突然愣住了,问催眉道:“你可知道古墨姓什么?”
催眉摇头说不知,也许姓古,也许姓殷,也许都不是。他问我:“您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
我抿着唇角不语,心里想着知道日后孩子姓什么,也好早为起名字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