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敬山突然伸手,在潭金线额头前方又定住。
目光细细密密地从她脸上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鼻子下方。
潭金线一动也不敢动,嘴唇微微张开,不敢用鼻子呼吸。她怕,刚才换衣裳的时候太过急切,把假胡子弄松了吗?还是,那胡子根本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空气凝固成型,将两个人困成两尊石像般。
“你脸上有点脏。”
天啊,警报解除。
潭金线大大地吐了一口气,再僵持久些,她就会因呼吸不畅而窒息了。
敬山的手自然地朝下,要帮她擦拭。
嘴角突然痒痒的,潭金线脑子轰然炸开:一口气吐得太放肆,把胡子吹得松动了!她慌忙转身,用手按了一下嘴角。
“呵呵,不用了,我自己擦,我自己来……”
敬山一愣,随既释怀,道:“搞什么鬼,你以为我要帮你擦啊?”
“好了,衣裳换好了,我可以走了吧?”潭金线故作轻松地说道。
“嗯。”敬山点头。
也是故作轻松。
他的心里,也已经翻江倒海:这白脸小子,跟个娘们似的,上次在巷子里,只不过一点点委曲,就泪眼朦胧、梨花带雨……还有那又滑又嫩的肌肤,摸在手上,细如凝脂,樱桃小嘴无不委曲地撅起来,叫人想一口咬下去……
啊呸呸呸,敬山,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