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跟我出去一趟。”
周修文重重地点了下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哎,师傅!”
花凌知的书房,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味。花梨木书桌上,没有常见的笔墨纸砚。相反,精致的台架上,端然悬挂着一个柠檬黄的荷包。
潭金线一进门,就被那个荷包吸引,再也挪不开眼。
“嗯”花凌知微微一笔,示意她可以取下来欣赏。
“双面三异绣?”潭金线倒吸一口凉气,荷包上,紫、白两色绣着层层荷花花瓣,间中以粉色线作花瓣径线,把一朵出水芙蓉绣得娇艳欲滴、呼之欲出。
这样的绣功,即便是在技术与工具纯熟的现代,依然称得上一绝。
花凌知赞赏地看着她:“金线,大哥没有看错人,你的眼力,在大哥之上。”
“大哥,过奖了。我只是听人说过,真正见到这还是头一回呢。”潭金线没有说假。原主的确从奶娘那里听过“三面双异绣”的故事,但据说,这项技艺在民间早已失传。
“大哥,这荷包是……”
“哦,这个荷包的来历,三言两语,我还真是说不清楚。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吧。”花凌知知道成衣人对独特技艺的热爱与追求,也不想扫潭金线的兴:“你要是喜欢,我绣一个送你不过,可没有这个绣得好。”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道:“要不是这个荷包对我,意义重大,我干脆就将它送给你了。”
“什么,大哥,你会绣花,还会双面三异绣?”潭金线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嗯,看我的样子,不像?”
天啊,花凌知翩翩佳公子,想像他窗前灯下、穿针引线的模样,那风情,估计连姑娘家也自叹不如了。
潭金线也是醉了,穿越过来,头一回觉得古人的生活比现代人的浪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