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自己疼,巧云赶紧拉着季母的胳膊哀求:“娘,您快劝着爹,这是要打死季亮啊。爹快停手啊,他明天出去怎么见人啊?”
总归不是自己身上掉的肉不心疼,季母白了她一眼:“我看该打,他刚才说的那是人话吗?季坤是他大哥,他不想办法是怎么着?让人把季坤打死?他好不容易从边关捡了条命回来,最后没想到连自己的弟弟也指望不上,真是让人心寒,这种不孝顺又不懂敬重兄长的活该被打。你还不去做饭?让你爹饿肚子?我们还没死呢,你就想苛待我们了?”
巧云看着自己的男人被爹打的都出血痕了,心里委屈又心疼,爹做事不光明怎么能把事情赖在季亮头上?这个家里的老的就没个讲理的,要是季坤回来,他们眼里肯定就没自家两口子了,指不定要怎么对待他们两。
这一晚上他们没让季亮吃晚饭说让他反醒错误,巧云一肚子气,趁他们睡了开小灶给季亮煮了面还加了颗鸡蛋,端到炕边,气愤道:“季亮,虽说孝敬老的咱们应该,可咱也不能让他们欺负。大哥还没回来,他们就变了调子,要是回来了怎么办?他在外面能惹那么大的事想着也不是什么好人,回来了好吃懒做靠咱两伺候他们三?季亮,我还想能站着喘口气。”
季亮身上火辣辣的疼,他心里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爹娘以前很疼他,也许是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头,等季坤回来就好了,他费力地爬起来端着碗狼吞虎咽,在地里干了那么久的活饿到现在连肚子都快造反了,吃完了舔舔唇:“快别说了,以后当着爹娘的面不要说这些话免得挨骂。还是你懂得心疼人,收拾了早点睡吧,明儿还要干活。”
季成睡不着,辗转反侧发出的窸窣声让春福也睡不踏实,他们之间隔出一道不宽的距离,他一直守着他的固执不逾越一步。春福有些讨厌这个男人把什么话都藏在心里,因为她不懂所以就可以闭嘴不说吗?她突然有些气,腾地坐起身来。
季成讶异地也跟着坐起来,关心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起来了?”
她伸手向他扑过去紧紧地抱着他,他身上的火热,裸着上半身,肌肉强劲有力,而她不过穿着一件小衣,轻薄又凉爽,她的靠近让季成心里被排挤到角落的渴望腾地跳跃起来,没有了束缚竟有壮大占据一切的势头。
黑夜中他的呼吸急促喘息声重,指腹间所触及到的皮肤细嫩滑手,像是上等的丝绢让人爱不释手,他觉得心里的最后一道堤坝就要被热潮推翻,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将她推开,可她却抱的更紧,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更让他无法呼吸。
欲望的炙热让他的理智被烧毁,他想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最为平常不过,他将春福的身子抬高了些轻轻探上那张小口,她唔了声,像个听话的孩子任他为所欲为。
季成正想继续往下,她用力推开他,认真地说:“喘不上气,快要死了,为什么他们还抱那么紧。”
季成只觉得像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一切的火戛然而止,他扶着额头叹息:“你还是看了,乖,别管那个,赶紧睡觉吧。”
她依旧坐在他身上,动了动:“你为什么亲我?”
季成喉头一紧,黑暗中一张脸红的滴血,他怎么能说他那是本能?支支吾吾道:“因为……喜欢你,让你快点睡觉。”
春福听他的瞎话觉得好笑又温暖,当即从他身上爬下来回倒自己被子里:“我困了。”
坐在那里一脸苦笑的季成完全不知道,春福的嘴角翘得老高,脸上全是戏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