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初雪姑娘虽然身在风尘,可就凭一舞就已名满临安,身边的下人都身手了得。滕廷烨想到十一,这个护卫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却能为初雪所用,想必这个姑娘绝不是一个风尘女子这般简单。
“呵!”初雪自嘲一笑,初雪不过是推脱之意,这滕廷烨不但没听出来,倒还起了怜悯之心。竟让她一时答不上话来了。
“初雪姑娘有所不知,我母亲性格十分固执,若是姑娘不愿赴宴,她定会亲自前来。”自家母亲的脾气,滕廷烨是十分了解的,她既然打定主意要见初雪,就一定是要见到才肯罢休。
“世子如此评价老夫人,就不怕老夫人知道了会伤心。”镇北夫人的固执可是出了名的,全临安老一辈的王公贵胄怕是没有不知道的。毕竟当年老王爷也拗不过夫人,最后只得携妻征战可是一时传为佳话。
“伤心?母亲心性刚毅的很,顶多不过教训我一番。”滕廷烨想到母亲矫健的身手,无奈的笑笑。
“不知世子可查出那日袭击者的目的?”初雪话锋一转。
“没有!那日抓住的四个刺客还未审问就死了,这几日朝廷和我镇北王府都在追查此事,然而一无所获?”
说到此事,滕廷烨也显得忧心忡忡。许是初雪救过他母亲,所以她问起时滕廷烨也并未有所避讳,将所知直言相告。
“世子可想过,老夫人深居简出多年,又是位妇人,刺客独独对她下手,所图何为?”初雪不能将确切的消息告知滕廷烨,不然定会适得其反。
想来殷长卿也是有相同的顾虑,所以未将老夫人遇刺的原因言明。此番初雪也只能稍作引导,希望滕廷烨能有个调查的方向。
“姑娘所言我也有想过。母亲近年来深居王府,甚少与人往来,更别说有仇家。倒是我和父王常在战场厮杀,于朝中和魏国倒是树敌颇多。若是刺杀也该是冲着我来。”这一点滕廷烨一直想不通。
“世子武艺高强,老王爷身在北疆,若是老夫人有个万一,不知可有何影响?”初雪似是无心一问。滕廷烨却深思了起来。
“说来,初雪心中有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初雪知道滕廷烨已经想到些什么。
“姑娘但说无妨!”
“上次我见只是世子陪着老夫人,怎么不见世子妃?”
初雪话问道这便不再开口,滕廷烨心中似有所悟。先是陛下下旨要他回京,之后便是母亲遇刺。大虞重孝,父母大丧要守孝三年。看来是陛下有意赐婚于他,却损了某些人的利益,对方知道于他和父亲皆不易得手,便将目标放在了母亲身上。
“初雪姑娘真是我镇北王府的贵人,等姑娘病愈,滕某再登门相请。”滕廷烨站起来一拱手便匆匆离去,初雪也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并不需要彻底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