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侠,”韩邦治仍坐在地上,两腿发软站不起身,“他是怎么杀了萧兄的?”
“应该是用毒针之类的家伙,然后斩下头颅,小心翼翼地摆好身子,让血不溅到自己衣物上。萧陵的外衣被裁下一块来,第一个用途就是搭在剑上,以防砍头时鲜血四溅。”
“可发现萧兄之后,他是紧跟着我们而来的,就算腿瘸是装的,也不可能转眼间把那么重的尸身,从第一排搬运到第三排的屋子,而且将断头尸搬那么远,不可能没有血迹!”
“这个时候你倒是很聪明。”
“那是,好歹也是高丽的荣政大夫呀!”
“他不需要搬运身子,只运了一个头。那块被裁下的衣物,第二个用途就是来包裹头颅的,好让血迹不沾到自己身上。因为那是貂裘,血也确实很难渗入。”
“您的意思是……”
“你们第一次看到的断头尸身,不是萧陵,是原本葬在那屋子里的嫔妃被斩下头来,因为这里的尸身保存地十分完好,可怜她死后还要受到这般屈辱。之所以尸体上会压着棺材板,是因为他没有时辰去交换衣物,用来掩盖的,虽然屋里十分昏暗,他也还是怕你们这些目击之人突然想起什么。”
“那就说得通了,可是,我们又回到第一间时,那里却是干干净净,连一点血迹也没有,难不成他还有机会去打扫屋子?”
“一群蠢货,你们从没有进过第一间墓室,而是进了第二间。那个女鬼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因生人的气息而苏醒,显然在我闯入之前无人来过,更不可能撬开棺材!”
“不可能,我们明明去的是最外一间!”
“凭什么,从头到尾不都是他一面之词?”
“不全是,还有”
“我替你说,还有灯!”
“灯?”众人都不免一阵惊呼。
“身在暗中的人能清楚看见灯下的一切,而灯下之人看向暗处,却只能瞧见一片漆黑。加上这里的长明灯本就十分昏暗,只要他熄灭最外一盏,身处于第二间屋外靠里的位置,再坐到地上,把赶来之人的目光汇聚在不到三尺长的一小块地方。就没有谁能发觉,前方的黑暗里还有一间。”
“原来是这样。”
“所以在我们第二次找钥匙的时候,你以之前没翻过棺材为由,立刻走进了旁边那一间,好让别人不再进来,自己则收拾好屋里的一切,对不对?”
“炎公子,我实在佩服你的口才,可你说了这么久,都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