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有理有据，就说出来。我口才不及你，但绝不会被这些唬人的伎俩给骗到。”

“天黑之前，我和遥去转移附近活着的村民，在西北边看到一滩血迹，血路藏在杂草丛中，一直滴落到段王爷的尸体前，所以我们发现血迹之处，才是他真正遇害的地方。我又仔细查看了他的尸身，才知道原来他的致死之处都是剑伤，至于其它的咬痕，是因为他被移尸此处时尚有一口气在，吸引了附近感染的村民，天亮后村民们跟着一起倒下，混淆了我们的判断。而真凶，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杀了人，丢到这里后便立刻跑掉。

“你想说，那个人是我。”

“不错，因为血迹所在之处离我前一夜看见黑影的地方并不远。而我看到的那个黑影就是你，你被我追至皇陵，觉得此地甚是危险，不敢再随意跑动，索性倒在地上，谎称你是被一个黑衣人给打晕的。他们几人来此地不久，还没有来得及摸清状况，忙于赶人和安营扎寨，你便趁此机会先约出一个，解决掉。至于如何约出来，毫无疑问，便是谎称你有关于陵墓中宝藏的线索，他们几个虽是道友，但若有可以独吞的机会，是绝不会放过的。”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可有证据？”

“你说你每天傍晚来到皇陵外躲着，天亮再回去，天黑前村里还有二十几人。可我问过一个辽兵，他却说白天他们就已经到了，挑中你们的村子之后赶走了村里人。按理说，你那时候就已经见过了他们，打了照面，可结果并非如此，你带我们找到军营时还故作震惊。这也不能怪你，你没有想到会遇上我们，临时改了计划，自然露出了破绽。”

“就算你前面说得都合情合理，可李将军死的时候，那个晚上，我一直是跟你们在一起的。”

“可他并没有死在晚上，而是白天。”

“你胡说！她明明都看到李将军回来了！”蒙尘突然将目光转向雨蝶，片刻之后，自己也傻了眼。

“不错，那时候我的确看到了，看到穿着李将军盔甲的人走回房屋。”雨蝶道，“但我没有告诉大家，你们知道他回来，应该是从守营的辽兵和李将军手下的卫士那里才对。”

“我……”

“看来你已经不打自招了，”炎钧笑道，“为何要提祝姑娘呢，因为其他人已经全死了，没法站出来挺你。可这件事，就连我也是此时才得以知晓，你怎么会如此清楚？因为她看见的那个穿盔甲的人，就是你！”

蒙尘突然停下了言语，在寒冷的地宫里，额头上冒起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