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它是四不象,不中不西,也是被所谓的中西医结合催生出来的产物。如果中药有统一标准,那早在几千年我们先辈就会统一出来了,可是并没有。而且中医在开方治病的时候,都是因人而异,因病施治。这也说明了大多数中药并不能象西药一样的量化。如果那样,也就成了一粒药治百病的万能金丹了。
可是大量药厂创造了非常可观的经济利润,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创造着。这对国家来说,绝对是好事。可是药厂以提炼成份成药的作法,并不是中医的东西。这是西药的典型成药法。但是,现在的药厂制做出来的药,只要有中药材料在内,一律冠以中成药。可实质上,生产的方法完全就是西药的生产方法,这种药相当大一部分人吃了之后效果并不理想,甚至根本没有效果。因为我们要开出一付中药需要合适的配比,还有针对的选取药材,并没有工业化的那么简单一刀切。
而且就羌活来说,家种的跟野生的成份有部分相似,这个药厂可以提取出来用,可是真正发挥药效的并不是提取出来的这些部分成份,而是羌活本身经过自然生长中长年累月为抵御风寒冷湿而蕴育出的精华之间相互完美配比,并不是单一的哪种成份就能让它能有这种奇效。这种奇效并不能提取,也就是说到底起作用的是什么东西,根本就没有能够分析出来。
再通俗点说,就把这种家种的拿到一个大风冷寒阴湿之地去,家种的都活不了,又怎么能有野生的药效呢?既然有部分相似,那怎么到了老家就死了呢?那就说明这玩意不过是叫同一个名字,可是家种的根本就不能抵御风寒湿冷,根本就没有药效。
那么提取出来的算什么呢?西药吗?肯定不是,西药肯定不承认。中药吗?在中国生产,可以叫中药。中国产的药,可是却不是中医用的中药。
中医所开的所有药方,首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要求所使用的中药要有药效。所以中药对入药的药材有着严格要求。从种植到采收,到炮制,存储,方方面面都必须符合要求,最后的成品才能合格入药。
这就与只凭成份入药天差地别了。也就回到刚开始的问题,变异的羌活还是羌活吗?没有了药效的药还是药吗?这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那么,在这种定性与体系之下量化生产出来的药就会成为一种新的东西。四不象。它既不是中药也不是西药,不是中医也不是西医。而是中药材跟西药方法催生出来的新物种。中西结合药。它并不要求有中医的药效,只要求有这种成份就足够。
它们叫做中成药,只能说是有中药材成份的药。并不是真正的中药。这或者是将来发展之路,一门新的学科。其实就是中西医结合,至于怎么结合,谁吞并谁多一点,长得更象谁,那就看谁更有钱一点了。
姑姑跟爷爷的争论也可以统一了,姑姑就拿这个当一门生意来做,爷爷呢,也不用再纠结什么药效,什么不能入药,国家都明文定性没问题,您老就别瞎操心了。这可是的问题。
不过,还有一点,姑姑你要知道,要是药治不了病了,你觉得还有谁会去买这种药吃呢?当然如果你走的临床,临床用药这么多,把你的药当小点心小零食吃吃也可以走量,可是能长久吗?姑姑,眼光要看远些。”中医一口气说完,才停了下来。竟然感觉自己在给中院长交毕业论文一样。
中医没想到的是,等到他毕业的时候,还真的就以这个为命题完成了毕业论文。真的是超强的第六感。
“嗯,说得对!”爷爷一听这么一大段话说完,虽然还是气不顺,但也认可一一的说法,不就是一门生意嘛。
可嘴里这么说,心里真能放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