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说,现在种这东西能赚到钱,不比冒着危险去爬高山找野生的好得多吗?换了我是农户,我也会种,而不是整天爬山去找那些少得可怜的野生羌活。
爷爷,你要这么想,要是国家不定性,以野生的为主,这野生的都没了,那么大量需要羌活的这么多家药厂不都损失惨重?包括我们在内,估计都欠下还不清的债。而且要是国家不定性,你觉得在没有原料的情况下,就不会有人收吗?就象姑姑要是不收了这批羌活,你说有没有人收?只要有钱,就会有人去做,谁都挡不住,国家就是三申五令,一样会有人敢顶风而行,这是人的生存法则。
药厂要生存,药农要生存,收购商也要生存。大家都能生存的情况下,这就是最大的得利。国家就是颁布禁令,也止不住人要生存的脚步。追根究底,谁也没有错,只是当初步子迈出去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太多,也低估了很多事情,所以就催生出了新的东西。”
“唉,道理谁都懂,可是这心理还是难受啊,这个坎过不去,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爷爷其实都懂,可就是要找到哪怕是一点点认同,心里也会舒服一些。
“办法当然有。就是组织药农去找适合的生长地方,提供给他们适合的品种,再用适合的种植方法去种植,就是用那些古老传承下来的经验来种植管理,那么就能够解决你这个问题了。”
“这个说得是容易,可是要去实现,这其实要有多难你想过吗?”姑姑也想啊,可是她力不从心。
“当然会很难,特别是在现在,估计你要找人种都找不到。更别说去找大风又阴寒冷湿之地,那种地方又不适合人居住,谁愿意去吃苦啊?”
“那这种不现实的办法说来有什么用?”
“只有这样才能让爷爷心理舒服啊。而且如果以后中药还想存在下去,这是必然之路。”
“怎么说?”中院长有点感兴趣。这个问题困扰着中药界一直没法解决,很多大能都在想解决啊,可是一旦执行,涉及的太多太复杂,也基本上中途而废。
“其实我觉得野生羌活能种啊,既是野生,种下去之后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力物力去打理,让它自然生长,定期定点的去查看就可以了。要不试试?”中医的妈妈进门就听到了中医说的,这时接了一句。
姑姑翻了个白眼,没接话。这做娘的就是偏心儿子。
“爸,你说这样的中药现代化是算中医还是西医?”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