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宝相寺前倾情一吻之后,傅明轩与莫离的感情火速升温。
莫离的心思自是处于纠结徘徊之间,但对于傅明轩来说,那些埋藏于潜意识之中对一个女子的爱与热情尽数沉溺于莫离的明眸流转时的温柔,花前月下的诗歌唱和。
莫离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既有久居山东的感染上的爽快果断,又兼有江南女子骨子里的婉约,对傅明轩又是温柔之极,凡傅明轩之物,事无巨细,均亲自打理,从不借手于他人。虽未成亲,却已尽了妻子的责任。
那一日,莫离将玉梨山庄的帐册交于了傅明轩,含羞低头。
“五郎,从今往后,庄中的一切事务就烦你多多操心了,莫离是个女子,管理庄中事务总是差了些。从此之后,莫离只想跟在五郎的身后,相夫教子,便心满意足了!”
傅明轩全部的骄傲与成就感在这一刻全部得到了满足!
“离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穿上莫离新缝就的衣衫,傅明轩仿佛从袖口的梨花绣中闻到了阵阵花香,便挑着眉,信心满满地说着心中的誓言。
一转眼就是五月十七了。
傅明轩知道今日是莫离的父母,自已的岳父、岳母的祭日,便起了个早,着上了孝服,指挥着下人们安排祭品,布置灵堂,以尽半子之道。
“五郎,你辛苦了,来休息一下。这是莫离方为五郎沏好的新茶。”
莫离一身缟素带着同样身着素衣的小湘嫣过来了,奉茶与傅明轩之后,打量了四周一番,不由得赞叹不已:“往年莫离操持此事,总要准备上几日,还是忘了这个忘了那个的,想不到经五郎之手,才半日不到,便如此的齐全了,好不叫莫离敬佩呢!”
“离儿,你这是在取笑我呢?如果不是庄中上十六年来做惯了此事,以我一人之力,怎能撑得起来?”
“五郎你过谦了,自从我把庄中的事务交于你之后,这么些日子,你就熟悉了一切。我玉梨山庄虽说不大,但好歹也有百亩良田,几处山林,管理起来也是烦琐的很。别说莫离一介女流,就算我堂兄在世之时,也工花了好些心思的。不想一经五郎之手,竟是这般的轻轻松松了,五郎之才,好叫莫离叹服呢!”
傅时轩心中又是一阵得意,休说这小小的玉梨山庄,就算是国家大事,惹是交于我手,恐怕也是简单的很。
自然,这国家大事是轮不到心的。
“离儿,你不是说我出身于京城的富贵之家,为父亲所看重的吗?想必以前也做过管理家中事务的吧。这是潜于记忆中的本能,算不得什么才能。呵呵!”
凝目看去,见莫离一身素服,更添了三分高洁之美,只是眼中那股抹不去的悲哀,让人心生怜惜,本想逗莫离笑笑,可细细一想却又不妥。
虽说莫离的父母仙逝已经十六年了,但至亲之人天人永隔,在莫离心中会是一辈子无法忘去的痛!况且她前些日子也说了,她的兄嫂在四年前被仇家所杀,至今不曾报得血海深仇,可想而知,她的心中藏着多少的痛楚?
这样看似娇柔,实则坚强的女子,怎能不让世上的任何一个男子心生呵护之意?
多庆幸这个男子就是自个儿!
“离儿,眼瞧得快要到午时了,你的七叔公怎么还不到来?”傅明轩看了看天色,说:“过了时辰可不好了。我们是不是先把岳父、岳母以及莫家先人的牌位请出来,敬上香,尽了子女之礼,再等七叔公可好?”
“莫家的先人?”莫离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说:“原来五郎还不知道莫离姓朱么?”
“啊?你姓朱?”
傅明轩这下子可傻了眼,这是个怎样的大乌龙?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居然连妻子的姓氏都还没有弄清楚,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起自已刚才昏迷中醒过来之际,一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嫣儿,对于莫离及玉梨山庄的最初了解也是嫣儿告知的。看来,是被这个小丫头摆了一道,才会今日在莫离面前闹了个笑话。
“嫣儿,你过来,你为什么要捉弄明轩叔叔?看我怎么罚你?”
佯装生气地瞪向嫣儿。
小小的朱湘嫣躲向了朱莫离的背后,探出头来,不知愁为何物地笑着说:“我只说不告诉您,我又不曾骗明轩叔叔您!你跟我姑姑在一起也有好多日了,您自已难道就不会问么?”
“看你又调皮!快去向你明轩叔叔认个错。”莫离把湘嫣从自已的背后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