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恨萧大伯父杀其独子,上报朝庭诬陷之通匪之名,通的就是这朱家与童家!因此朝庭才会定了萧大伯父的罪名,使得萧家遭遇大难。几年之后,朝庭又密派二嫂的阿玛灭了朱、童两家,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可叹这一切,我父亲也是在朱家与童家被灭门之后才调查清楚。”
“天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萧之远此时如陷冰窖,浑身发抖,禁不住老泪纵流:
“我还曾自喜过我离了家门之后,我们萧家与朱、童两人情份如故,却原来他们是存了别的心肠!如此说来,是我,是我害了大哥、大嫂、是我害了萧家!是我害了风儿、云儿!”
“爹,您不要这样说,这不是您的错,您也是不知情的啊!”箫剑与小燕子双双跪伏在萧之远的膝前:“爹,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只要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的,那些事就忘了吧。”
“二嫂……”乞颜无霜突然上前,对着晴儿深深地施了个礼。
“无霜,不要这样,我们年岁相仿,你怎可对我行此礼?”晴儿被乞颜无霜的举动唬了一跳,又不便伸手去扶,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箫剑。
箫剑起身相询:“无霜,你这又是何故?”
乞颜无霜神情一紧,说:“其实,那把刺伤二嫂阿玛的匕首原是百年前童家的先人伯年公送于他的外甥、文淳公之子、我江南乞颜家的二代先祖书珩公的见面礼,当年书珩公还曾用此匕首刺过豫亲王多铎。注2而那上面无色无味之来自四川唐门,名为三日追命水,是无霜……是无霜儿时顽皮,偷偷涂于匕首之上。其实朱、童两家被灭门前的几日,我才去过朱家,不慎将这匕首遗落了。听二嫂方才一讲,我才想起,那个小女孩定是朱家的小妹子,定是她捡了我的匕首!二嫂,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裕亲王之死,我亦脱不了干系,如今见二嫂这般伤怀,无霜心中实在有愧!二嫂,你必须要受了无霜这一礼!”
“啊?!”的一声,晴儿伸手捂住了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不能怪你,你原本也不知会发生此事!无霜,以后,我们谁也别提这事了,好么?”
萧之远看着眼前的几个小儿女,长叹道:“罢了,罢了,这恩恩怨怨,纠缠了几辈子,何日是个尽头啊?都放下吧。以后,谁也不要再提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