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那原本就与着南宫伟素有不合的国师钟正严,提着酒壶,微有踉跄的跨步上了那龙虎蛇形青石雕刻上方的观星台上。
躺坐于台阶上,钟正严用那微有些熏醉的眼眸只瞧着那闪动异常的星宿,只顾自的喝着壶中水酒。
也不知是因何故,这钟正严就喜欢和南宫伟反其道而行,南宫伟说有鬼怪,他便偏不信,似乎,与生俱来的,他就是来和南宫伟做对的。
双目微有迷离,那身材精瘦的钟正严一边瞧着南宫伟,一边瞧着天空,伸手指戳着那一抹繁星。
“我说太傅大人,你对着那天上的星星瞧了半天,一会是鬼神怪力之说,一会儿又说什么祸害江山社稷,靠谱不靠谱,我觉得吧,你这是胡绉吧我说,你这是不是纯属邀功,只为博国君宠幸呀!”
这话,南宫伟可真真是不乐意听只不过,像钟正严这种凡夫俗子,怎么会懂得天生异相之事。
“一股子马尿味,你还真把君主的观星台当赏星台呀!”说罢,南宫伟一把的扯了钟正严手中的酒壶,满目里的微有责备。
不以为然,这长得瘦小,又满脸络腮胡的钟正严微眯着那双醉眸,是讨笑般的嘲讽着。
“我就不信你,你就是一神棍,我可告诉你,这什么招灵砚,什么法器,法宝呀,不都是糊弄人的吗?如果你说的真有这些东西的存在,那招灵砚真是什么法器,那肯定也有祖上仙神,你让君主去取招灵砚,那不是让他惊扰祖上仙神吗?再说了,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些玩艺儿,怕也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们众人不知道!”
瞧着那一席话的出口,再看着钟正严那般酒醉迷离的神色,定然,这南宫伟心知,一定是这满脸络腮胡的钟正严在乐正谨言的耳边倒了迷魂汤,要不然,作为一国堂堂国君,怎可能突然间的出尔反尔。
想到此处,南宫伟顿时心中气紧,真真想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钟正严踢下观星台。然,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钟正严在内中挑唆,那势必然也得他去做工作。
想到此处,南宫伟便也是收了那满目里的厌恶,只留得一抹平易近人的亲切,俯身,凑于其前,一脸神秘。
“我告诉你,国师,这世间,可真真是有鬼神的出现,只不过,你没见过罢了。”
如此言语,钟正严只当他是糊弄小孩子的把戏,醉眼微迷离,一把的夺回南宫伟持于掌心的酒壶,熏醉的双目微有散涣。
“你见过?切,你就编吧,使劲儿的编!”
面对钟正严的反询,南宫伟微然摇头,如若思索般。
“我倒还真没见过妖孽,但是我见过神仙!”
一口酒刚被灌入咽喉,耳畔便是灌入了南宫伟这番更不靠谱的话那手一抖,酒猛灌咽喉,顿时呛翻了钟正严,咳嗽声声起,险些连那些个心肝肺啥的都咳出来。
努力的平息着自己器官里的呛咳,钟正严那微显熏醉的又目直是瞪大,白眼翻翻。
“啥,你刚说啥,我没听错吧,再说一遍我听听!神仙,神仙长什么样子,你形容给我听听,嘿,今个儿,我倒是要好好的洗耳恭听,好好的长长见识!”
怎么形容,难道告诉他,自己此生唯一见过的神仙便是那药王仙君,可是,如此话语,怕说出来,也只是引人猜笑呀。
自然,好南宫伟的表情也一一的入了钟正严的眼,只瞧着他一番语塞的表情,顿时鄙夷叠生。
如此那般的鄙夷之色,倒是将南宫伟自己给呛了个好歹,横竖是无法解释,反倒还闹了个尴尬,伸手便又是一把夺了那钟正严手中的酒壶,猛啜一口。
眼瞧着那南宫伟一副品茗美酒的吧唧表情,钟正严只将那双迷离的醉眼迷起,微带臭气的嘴凑向南宫伟,说话间酒气泛泛。
“太傅大人,你说我把这里当成赏星台,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冷眼微鄙,只回味着嘴里的美酒味儿,南宫伟微然耸眉。
“是国师你带的好头,到时如果君主责备,我定然不会不拉你下水!”
即便是受罚这样的事儿,这南宫伟也倒不忘记拉上自己,可真真是个死对头呀。听着南宫伟这般说词,钟正严只将他恨之入骨般,扭头便不再理他。
于此此时,那一袭墨黑色宦官衣袍的岳文成手持拂尘,左探右看的来到了观星台,一瞧着那立于台阶上的南宫伟,岳文成如是微有闪烁之词的倚身禀报。
“太傅,奴才是来通传的,说是明日到神阁取招灵砚的事儿,暂时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