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白天政那老家伙,这次又是公然跟咱家对着干。”胡家老太爷的书房里,胡善正正气急败坏的说话,“咱们刚散步消息出去,白家紧接着也放出风来,说要邀请那个孙维梁帮白家庄打口水井!”
“奇怪了,白老爷干嘛这么维护那个孙维梁?难不成是他的私生子?”胡善堂一脸的坏笑,故意说道。
胡老爷没有半分吃惊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丝含义不明的笑容,“白天政这是又要跟我憋着坏呢。不用管他,既然白家出手了,咱们也大方点,他不是请孙维梁帮忙打井吗?咱们也请孙维梁过来,帮咱找个打井的好位置也是帮忙嘛。”
“啊?”胡善正傻眼道,“那这次姓孙的破坏规矩,滥发工钱,就这么算了?”
“哈哈,他自己愿做出头鸟,由得他做去。咱老胡家,却不做那个第一个跳出来唱反调的。看看谁能扛得住。放心,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孙维梁,这段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到床弩的改造上,旁事不顾。外间一应应酬,都是孙忠义和孙平父子撑着。
只有白家突然提出让孙维梁帮忙打井一事,这才让孙维梁从床弩的改造中走出来,出门去白家,与白老爷谈了一番生意。
孙维梁的报价很简单,交钥匙工程,一口价十贯!水井不出水,孙家负责填井、恢复,一文钱不要外,另行赔付白家十贯。
本来孙维梁做好了双方理念冲突的准备,孙维梁也做了一番长篇大论的腹稿,准备用在白老爷身上,给白老爷洗洗脑。
谁给白老爷比那胡太爷爽快的多,孙维梁刚说出打井的价码,白老爷便点头同意。这让孙维梁当面愣住。
之后孙维梁要与白家签一份正式的协议。毕竟是孙维梁筹划中的第一笔生意,虽然来得比孙维梁预料中的早得多,但孙维梁仍然不愿马虎行事,正规的程序一定要走。
这个要求,白老爷也是痛快答应。当场就让自己的两个管家起草协议,双方看过,各自签字画押。
整个商谈过程顺利的不能再顺利,甚至顺利的让孙维梁怀疑,这其中是不是另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缘由在。
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孙维梁索性不想。反正只要打井队拿到第一单生意,白家的井顺利完成,孙家打井队也就名声在外了。以后自然是生意不愁。除此之外,管他白家其中有什么打算,有什么猫腻呢,与孙家无关呐。
与白家成交的第二天,孙维梁便接到了胡家的邀请。诧异之余,孙维梁似乎有几分明悟:胡家与白家之间,貌似不像表面上相处那么和睦呢。
孙维梁找上孙忠义,要问个究竟。孙忠义对此知道也不多,只知道胡家祖辈上就在这里,是老牌大族。而白家却是白老爷主家时从外地搬迁过来的。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白家再有实力,在老胡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白家也得表现乖乖的。
事实上,白家一直以来与胡家相处的还不错。七月河的争水战斗那是没办法,互相之间打的再激烈,也不影响两家平日里的交往。除此之外,孙忠义还真记不起,白家与胡家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
孙维梁有些失望,但也仅仅是失望而已。孙维梁不是那种好事八卦的人,他不认为胡家与白家的恩怨,与他当前大力推进的打井队有什么关系。
虽然胡家来人说了,只是让孙维梁帮忙选一个好的打井位置,蔡叔就能干。但这事显然不是单纯的生意,说是两家重要的外交事件丝毫不为过。孙维梁当然要亲自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