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我是个坏女人。
撒谎、诬陷、谣传、打架、小考小抄、大考作弊,还满口胡话,背后插刀,专门挑拨一对好朋友。当小三、做情人,也没人比得上我。
我就是如此之坏。因为我觉得,既然是坏女人了,为什么不做到淋漓尽致一点呢?不然辜负了这个好名声。
做情人最长时间,是大学毕业后遇到的那个王总,我们的关系维持了三年,三年来他对我很好,去哪都带我,他老婆都快变成家里摆设。
05年他带我参加一个酒会,什么样的人都有,而我对于这样的场子最得心应手。当我端着酒杯,混在人中,矫揉造作的时候,鱼龙混杂里,我看见他一身军装、正气凛然。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对于他,我就是反派,必须躲着。
“酒会怎么还有警察啊,真晦气,我们走吧!”我想拉走王总。
“闭嘴!他那样人物由得你说吗?”王总却怪我,语气很重。
我第一次受到如此委屈,“吼什么吼嘛!会吼就了不起吗?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
说完我转头就走,男人却没有追上来,“如果你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知道他这是给我台阶下,而在那“台阶”我早已停下来。
转身,目送他离去,我掉下廉价的眼泪。
我终于知道,女孩要找一个疼自己的人来爱她的道理了,因为她们的心都是玻璃做的,易碎碎片扎在肉里,易疼。
但我不后悔,这些都是我应得的。人哪,会各取所需,我想要那些标有昂贵价格的东西,付出的就是偶尔会掉下的眼泪和心碎。
在酒吧找到江培远,我坐到他身边,开始喝酒。
听说,他最近和女朋友分了,我想祝福他来着,但看他表情不好,于是不想惹他。反倒是他先惹我,“怎么?今晚不陪你的unle王啦!”
不得不说,他这人就是贱,王总有名有姓,他偏偏要喊人家unle王。
“你不出院了吗,我陪你啊!”说着,我的手指滑到他下巴,正准备继续深入。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死命的用劲,双眼透出寒气盯住我,“秦雨晴,别他妈碰我。”
甩开、放手,我才喘出一口气,当真不敢惹他或许他真的被失恋所伤呢?
于是接他上一个问题,“我今晚被那老东西抛下了,你应该很高兴吧!”
“我高兴什么鬼?”
“我不开心你不就
高兴吗?”
“你还真了解我!”回头,江培远朝我笑。
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了解这变态,见他笑了,我才敢问出下一个问题,“叶南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南回来跟你哟!我倒还忘了,你曾经喜欢过他啊!”江培远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让他看去吧,因为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就是很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那老东西参加的酒会上。”
“是吗?”江培远缓缓喝下酒。
“老东西好像还很在乎他。”我故意问他,想得到更多的答案。
“那我劝你,赶快撇下那老东西,当叶南的情人才是正理。这不是你从小的愿望吗?”江培远这次无疑是拿刀刺我的心,握紧酒杯,我正要发作,他却被别人掳去。
“江培远,你混蛋!”大打出手、口不择言的,是季西。
一向贪战的江培远,这次居然很被动,由着他打,还笑脸以待。
这无疑更激怒季西,下拳更重,我迫不得已上去拦住他,“再打会死人的!”
季西还好听劝,可当他看到我,立马推开,用眼神在我和江培远两者间游荡,“就是因为你,易暖才分手?”
我不回答,看向地上的人,不屑,“你问他啊!”
季西不再看我,对那地上的“蠕虫”,说出最后一句警告,“江培远,以后离安媛远,离我们远一点。如果你再犯,即使进警局我也会打死你。”
季西走后,我叫走围观的人,上去扶江培远,却被他一把推开,一晚上的隐忍终于来到崩溃的边缘,“你发什么毛病?”
他却嘴角含血的问我,“你喜欢季西?”
“放你的狗屁!”不假思索,我从胸腔发出的怒吼。
“不喜欢?不喜欢刚刚为什么上去拦住他?就因为他当初喜欢过你?”江培远今晚肯定是喝醉了,无数次的提及从前、我最不想回忆的从前。
不想搭理他,想马上逃离。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抓过吧台的包,抬脚却抬不起来。
低头,江培远捉住我脚腕,朝我阴险笑。“秦雨晴?叶南、季西、我,你到底喜欢谁?”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如果往前一点问,我应该选江培远。再往前问,或许会是季西。一直往前,回到从前的从前,我的答案或许是。
可是,为什么偏偏现在提出这个问题。
我不能做出选择,江培远却早已失掉耐心,漫不经心,他道:“要不,再加上你的unle王?”
又是这样的玩笑,我忍不无忍,用力踩上江培远的手掌他放手,我逃走。
之后的几个月,我一直和王总冷战。
后来,那老东西受不了了,用一款最新的香奈儿手提包作为和解,我当然是欣然接受啦!傻子才会对包过不去呢。
那晚,在我简陋的出租房里,我们度过几个月以来最快乐的一晚准确来说,是王总几个月以来最快乐的一晚。
第二天快到中午,由于昨晚累坏了,老东西睡在那里像身患重病一样,哼哼唧唧就是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