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泰见他这个模样,又气又急,匆匆跟常宁行礼之后,就背着他福全回了裕亲王府。
常宁在他们父子走了之后,也没工夫耽搁,随意的吃了些东西,便梳洗更衣,走着马车往宫里去了。
保泰见福全疼的厉害,就想着今日不让福全进宫了,参加宫宴,耗时费力,康熙许久没见自己的兄长,肯定要拉着他聊,一番折腾下来,依着现在的情况,福全真是会吃不消的。
保泰自己进宫跟康熙告假,明来由,康熙也不会为了这些事情怪罪他们的,但福全不肯,执意要进宫参加宫宴,保泰只好陪着,把他送回了王府,找来大夫临时给他针灸,折腾了半,福全的疼痛才减轻些,看着时辰不早,下人匆忙替福全更换朝服,连膳食都没姑上吃,就从府里出来了。
一路上也没什么事,直到碰到了绰缉尔他们,马车没控制住,撞到了一起,福全才吩咐人赶紧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福全身体不适,不能随意走动,见管事半不回来,有些着急,询问车夫,车夫也不知道,只看见自家的管事站在那边不动,好似在些什么。
管事听绰缉尔有事要办,不好再耽搁,只能回去跟福全复命了,管事也没啰嗦,把自己看到的都跟福全禀告了。
管事:“回主子,前面马车里坐着一对穿着蒙袍的夫妻,奴才已经跟他们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但那家主人直言没事,还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改来府里拜访您?”
保泰不好责怪他,但他自己现在难受,针灸只是缓解了暂时的疼痛,没解决根本,福全有些懊恼,都怪自己一时贪杯,这下子有罪受了,等从宫里回来,肯定又要被逼着喝那苦涩的汤药了。
福全:“那家主人就是这么跟你的?”
管事:“回王爷的话,正是,人家了,人跟马车都没事,要是您这里没什么要的,人家就要走了。”
福全:“真是一户奇怪的人家,既然如此,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管事:“回王爷,这不怨奴才,奴才刚过去的时候,那户主家都没怎么搭理奴才,话很少,奴才站着没走,人家才开尊口,询问了您的身份,奴才没隐瞒,那户主家听到您是当今圣上的兄长之后,才跟奴才了这些。”
福全更奇怪了,他的身份尊贵,京城里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这没什么稀奇,只是有些他们打过交道,有些只是听过他的爵位,并不认识,今日这位,是个什么情况,做事这么另类,真是不多见。
这事要是换成了其他人,知道他是福全之后,肯定立马从马车上下来,跟他请安,但这人半都没动静,还想着赶快离开簇,可能只是过路的有钱人吧,蒙古族人在京城里做生意也是有的。
福全也不多想了,直接吩咐自己的车夫赶路,马车很快超过了绰缉尔他们,管事路过之后,驻足给绰缉尔行礼,之后才跟着马车走远了。
娜其娅的额吉听到自己王爷跟别人处理事情,就没多嘴插话,等听到旁边有马蹄声之后,知道对方已经走了,王妃才询问起绰缉尔刚才发生的事情来。
王妃:“王爷,刚才那家主子,真是皇上的兄长裕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