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经常来是为了有朝一日嫁祸给我吗”
“不错,纳兰姑娘。”白风满意地道。
纳兰抬头看他,今天他穿了一袭白衣,颇有仙风道骨的风采。
真好看。
白风和纳兰相视一笑。
“是他。”纳兰的躯壳下意识的回应让她的心一沉。
没错,只有那个人了。
年若。
纳兰的原体在乎,纳兰可不在乎。
如果本国主公一声令下,纳兰此刻就能毫不留情地斩杀年若,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夜色四合,有人早早的进入了香甜的梦乡,有人却睡不好觉了。
回府的路上,纳兰却见年若斜斜地靠在了一棵树上,察觉到她走近,回眸一笑,笑里盛满了朝气与活泼。可纳兰却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哀伤与不舍。
他伸出一根好看秀气的手指,轻轻竖立在自己的唇边:“嘘,安静。”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年若笑道。
“我不喜欢你。”
“我爱上你了。”
纳兰沉默了,然后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跟我去见主公。”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年若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道。
“字迹……是你的字迹。”纳兰觉得日光微凉,此情此景有些讽刺。
“我很早就在观察你,越不想相信那个人是你,就越心惊。”
“现在看到你的这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想杀了我。”纳兰抬眸,对上年若冰冷无情的双眼。
纳兰冷着脸看他,拔出一大刀架在年若脖子上,语气冰冷,“我真恨不得直接杀了你,戏弄我很有趣吗”
血液微微从年若的脖颈溢出,他笑容依旧,只是有些邪邪的,有些放荡不羁。
他又冷笑一声,无所谓地挑衅道:“那你杀啊。”
“你可知你是投奔了多么残暴的君主?你难道不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跟着这种人会有什么出路。”
年若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笑了,“哈,我不知道这些道理,我只知道,这很有趣。当年我父母被皇帝杀了惨死,你们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纳兰手中的大刀松了松,稍稍离开了他颈上的伤口。
这年若,倒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般。
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民心?那是什么东西?有一人反对我就杀一人,有万人反对我就杀万人。”年若轻蔑地道,笑得张狂。
“倒是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呢。”
年若突然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纳兰,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纳兰收了仅有的那点同情,恢复了原来那种漠然的神情。
“哦,你很惨,就要拉着别人跟你一起下地狱。”纳兰心里呵呵冷笑两声,“别来这套,我……”
她话没说完,年若突然扑上来捂住了她的嘴,随即一群士兵把她包围了起来
那你就该知道,不该自投罗。
是的,纳兰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果断对自己下手,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
虽然知道他们动手是早晚的事,不过为了完成系统发布的内容,纳兰只能来了。
那就是,让年若尽快暴露。
年若绕有兴味地把玩着纳兰的下巴,阴森妖娆地笑了,笑容像罂粟,含着蚀骨的剧毒,悄然迷惑人心。
“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纳兰冷冷地道。
“纳兰将军果然是个爽快人,不如快点把军师接下来的计策告诉我们?”
纳兰狠狠瞪着他,就算她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也绝对不会为虎作伥的:“你要灭了我的国家,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那不好意思,纳兰将军只能忍受一下痛苦了。”年若微笑道,却和白风让人安心的微笑不同,是阴森的微笑。
纳兰不知道他是如何把阴森和温和这两种风格交融在一起的。但她下一秒就领会到了他的恐怖。
她的指甲被年若的属下硬生生拔了出来,纳兰撕心裂肺地尖叫,痛的全身发抖。
娘的,这是什么变态。
十指连心,指甲一片片被拔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纳兰已经痛到麻木了。
年若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发,好像真的有些遗憾地道:“真实是对不住了
了,纳兰将军。”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叮!上次任务延迟发放的点数到账,是否购买瞬间力量增幅百分之00救命套餐?
“购买。”纳兰咬牙切齿地道,她要让他血债血偿,杀个痛快。
纳兰突然用力挣脱了捆绑她的绳索,挥拳直接朝年若的脸揍去。
“这一拳,是为了我国的百姓!”
第二拳猎猎生风,纳兰继续果断地打下去:“这一拳,是为了我自己。”
年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着墙向外走去。
他的嘴角鲜血蜿蜒。
“放过我,好吗”年若轻声道,被他表象欺骗的人都会觉得像一只无辜的绵羊。有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人,而是伪君子。
一片冰冷的死寂,年若都要以为纳兰就要放过他了。
纳兰直接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回答他的求救,刀刃生生刺进他的胸膛,刀剑的剑尖从他单薄的身体背部冒出:“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无辜的百姓那些刽子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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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对你……说的那些……是真的……”
他在最后好像张了张嘴,还想对纳兰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他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死了。
纳兰看着年若倒下,第一次手起刀落不那么果断。她感觉脸上有些血,还温热着,是年若的。
雨细细密密地斜织了下来,打在了石头的青苔上。鲜血很快沾满了泥土,散发出地狱的妖娆芬芳,危险而又迷人。
世事无常,莫名地悲凉,莫名地无奈。相交又如何,相离又如何,悲欢离合本就常态,正如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耳边风声阵阵,纳兰机警地一个漂亮的后转,一刀击飞了一个偷袭的反贼。
纳兰用力防护着自己,然后找出敌方的破绽进行个个击破。
总算杀出一条血路来,纳兰抢了一匹马催马前行。
纳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缓解刚刚的劳累。
纳兰手上有些脱离,被震得差点跌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