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好好一场宴会,被你搅得稀巴烂,
全皇城的人这会儿怕是都在看我们沈家的笑话,
你这心里到底安的什么鬼胎?
莫不是嫉妒心作祟,故意把事儿闹大,
让大伙都下不来台?”
苏御锦闻言,心中酸涩苦楚翻涌,
她屈膝缓缓跪下,腰背却依旧挺直,
不卑不亢地回道:“婆婆,儿媳心里苦啊。
儿媳一心一意为这府里操劳,操持家中大小事务,
侍奉公婆从不敢有半分懈怠,
寒冬熬汤、夏日备茶,桩桩件件不敢马虎。
可谁成想,夫君竟背着我与那苏念微暗通款曲,
若不是今儿机缘巧合撞破,
儿媳怕是还被蒙在鼓里,任人践踏尊严。
儿媳也是无奈之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才想着在众人面前讨个公道,维护沈家颜面,
哪能料到会闹成如今这般田地。”
说着,泪水簌簌滚落,手帕都被浸湿了大半。
沈母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深,
虽心里知晓苏御锦所言有理,可面子上仍过不去,
冷哼一声:“哼,即便如此,
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私下解决不行?
非得把事儿捅到台面上来,
让所有人都知道咱家出了这等丑事,
往后你让砚书如何在人前立足?
让沈家的声誉往哪儿搁?”
这时,苏家父母也赶了过来,苏父面色阴沉,
眼神冷厉,大步跨进厅内,高声道:“亲家母,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苏家女儿嫁进你们沈家,
是来享福的,不是受委屈的。
御锦若不是被逼到绝境,怎会出此下策?
你倒好,一来就指责她,也不看看你那宝贝儿子干的好事!”
苏母则快步走到苏御锦身边,
心疼地将女儿扶起,轻抚她的后背,
柔声安慰:“闺女,别怕,
有爹娘在呢,今儿这事不怪你。”
沈家长辈们围坐一旁,神色各异。
沈老太爷拄着龙头拐杖,重重地在地上顿了几下,
沉声道:“都别吵了!如今事儿已经出了,
吵吵闹闹解决不了问题。
砚书,你自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砚书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
满脸羞愧,嗫嚅着:“爷爷、父亲、母亲,
是我……是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辜负了御锦,
也辱没了沈家的门风,我……我任凭处置。”
苏御锦瞥了一眼沈砚书,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咬着嘴唇道:“夫君,你这一时糊涂,可把我害惨了。
我对你的付出、满心的期许,
就这么被你轻飘飘地毁了。
往后这日子,你打算怎么过,
咱们这夫妻情分,还能剩几分?”
说罢,又是一阵哽咽。
沈家长辈们听了两人的话,面面相觑,
都意识到这事儿棘手得很。
一方面,沈砚书犯错在先,
不能不严加惩戒,否则难以服众;
可另一方面,若是处置过重,
又怕伤了沈家与苏家的和气,毕竟两家联姻牵扯甚广。
沈母虽气犹未消,但见此情形,
也只能强压怒火,叹口气道:“罢了罢了,今儿大家都累了,
先各自回去歇着,这事儿容后再议。
只是砚书,你这段时间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苏御锦,你也收敛些性子,别再闹出什么乱子。”
众人听了这话,虽满心不甘、委屈、无奈,
却也只能默默点头,各自散去。
这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实则暗流涌动,
未来变数诸多,谁也不知明日又会生出何种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