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面若冰霜,对他的求饶充耳不闻。
两个家丁力气极大,像拎小鸡一般把小厮按倒在地,
使其动弹不得。随着管家一声令下,
板子便带着呼呼风声狠狠落下,
“啪”的一声,重重砸在小厮的后背上。
小厮顿时感觉后背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剧痛瞬间蔓延开来,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惨叫声冲破喉咙,在这寂静的小院里格外刺耳。
“啊——夫人,求求您,小的再也不敢了呀!”
小厮一边哭喊着,一边拼命挣扎,
可家丁的手就像铁钳一般,
牢牢锁住他,让他根本挣脱不开。
板子一下接着一下,打得他皮开肉绽,
每一下都仿佛抽在他的灵魂上,
冷汗如雨下,和着泪水糊了满脸。
周围的丫鬟们吓得纷纷低下头,
不敢去看这惨烈的场景,有的甚至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生怕被这血腥和惨叫吓到。
苏御锦看着小厮这副惨状,心里却没有丝毫怜悯,
只觉得被这般欺骗,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而此时,在府中的其他地方,
下人之间也开始悄悄议论起来。
有的面露不忍,小声嘀咕着:“这小厮平日里看着机灵,
怎么就惹夫人生这么大的气啊,这下可惨咯。”
也有的暗自庆幸,想着还好不是自己触了霉头。
沈砚书此刻正在书房处理事务,
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动静,派人一打听,
得知是小厮挨板子的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沈砚书脚步匆匆,心急如焚,
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心里不住地思忖着该如何劝说苏御锦停手。
一路上,下人们瞧见他神色凝重,纷纷避让,不敢多言。
待他赶到院子时,那板子打在小厮身上的沉闷声响还在不断传来,
小厮的惨叫声也越发凄厉,
嗓子都已经喊得沙哑,几近昏厥过去。
沈砚书眉头紧皱,赶忙上前制止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管家和家丁们听到他的呵斥,
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苏御锦,等候她的指示。
苏御锦面色冰冷,看向沈砚书,
语气不善地说道:“夫君这是何意?
这小厮背着我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正教训他呢,你莫要插手。”
沈砚书深吸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容,
走到苏御锦身边,轻声说道:“娘子,我知道你此刻气难消,
可这小厮平日里做事也算勤勉,今日或许是一时糊涂犯了错。
你这般打下去,万一打出个好歹来,
传出去也有损咱们府里的名声呀。
再者说,他现在被打得这般狠,
怕是脑子糊涂了,胡乱攀咬些什么,
反倒平白生出些不必要的事端来。”
苏御锦微微一怔,心中虽然依旧愤怒,
但也觉得沈砚书的话有几分道理。
她冷哼一声,说道:“哼,那依你之见,
该如何处置他?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沈砚书赶忙趁热打铁,赔着笑说:“娘子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可咱们先让他把伤养好,再慢慢审问也不迟呀。
待他清醒些了,若还敢有所隐瞒,
那时再重重惩处也不为过。况且,
我也好奇他到底背着咱们做了什么,
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娘子你一个交代。”
苏御锦沉默了片刻,
目光在小厮那血迹斑斑、惨不忍睹的后背上停留了一会儿,
终究还是挥了挥手,对家丁们说道:“罢了,先把他拖下去,
找个大夫来瞧瞧,等他伤好些了,再继续审。”
家丁们领命,松开了按着小厮的手,
像拖死狗一般把已经昏死过去的小厮拖了下去。
沈砚书暗暗松了口气,可心里明白,这只是暂时稳住了局面,
后续还得想办法从长计议,
既要安抚好苏御锦,又不能让小厮把不该说的秘密抖出来,
这中间的分寸,着实难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