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向另一侧车门挪动。
程景行左臂一伸,揽住她整个腰背,左手大掌张开,钳住她左侧胸腰区域,狠力把她压入怀里。
鼻梁轻碰,视线不清,程景行容不得她有任何推拒,右手托住她的后脑,第一时间把唇压过去,以舌撬开她的贝齿,绞住她口中柔软。
只听她“呜呜”低吟,激得他更深入地缠吻。
迂腐言语已经消磨掉他所有耐心,横竖她是不听话的,那便不说了。
他有的是办法教她诚实。
长吻深重,津液相吞。
程景行根本不给她喘息空间,一如从前。
熟悉的窒息感唤起身体的记忆,那是一种足以让她溺亡的爱意。
强烈的拥吻是他留在她身上的瘾,她戒了多年,重被勾起,一种渴望被再次调教的心理正在蚕食她的防备。
他的手捣乱她的盘发,顺着她的下颌,来到她的领口,扯落丝巾和两粒领口纽扣。
冷空气与白皙的脖颈肌肤相碰,瞬间拉回了她的理智。
“景行,不要……”
程景行放开她的唇,将吻移向她的耳廓和脖颈。
她躲闪地左右摇头,他一沉眸,俯身,右手臂绕过她的双膝,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放在腿上,左臂再次捆住她的腰。
她身躯不得不昂首迎向他。
他低头,吻住她软白的脖颈,重重吻吮,留下点点红痕。
莫爱身体酥麻,软成一滩水,像被麻醉的猎物。
他手指捻起她衬衣褶皱,轻轻一拉,将衣角从一步裙的腰封中抽出,手掌迅速探入其中。
温热掌心在她身上缓慢运行,每进一寸,便会卷起天旋地转的热潮和情动,风烟滚滚地将她淹没。
窗外枯树上晃过人影,不远处有人声靠近。
莫爱无力地扬手,推推程景行肩膀,委屈和恐惧交杂,眼角沁出了泪。
“景行……我们做这种事,没有意义……”
程景行于她锁骨间抬起头,极速的气息喷薄在她下颌,“要什么意义,这就是意义,是你欠我的!”
人声渐渐到了车边,一对闲逛的小情侣,打情骂俏地路过。
莫爱近乎绝望,从没想过自己会以如此不体面的方式,与他做最亲密的事。
程景行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纤细幼白的手指正扯住他胸前衬衣,指尖发白。
他长吁一口气,吻干她眼角的泪,收拢欲念,坐起身,把她的脸埋在自己怀中,隔绝窗外好奇的视线和议论声。
“这车没熄火哦,该不会是在……”
“那你还看,赶紧走,等人下来打你!”
打闹声渐远,程景行松了松手臂,莫爱顺势要从他腿上下来,却感到他的右手还停在她腰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别乱动,除非你想继续。”
程景行火气未消,正难受着。
莫爱不动了,双腿并拢斜放在他腿侧,一步裙和黑丝绷得很紧。
浓密黑发垂落耳边,挡住她绯红的脸颊和脖颈上的吻痕,长长睫毛附着水汽,时而抬起,时而落下,像湿身的蝴蝶,不安地煽动翅膀。
唇瓣刺痛,口齿间还有他的味道,柏木体香留在她颈间。
她全身滚烫,谨慎抬眼看他。
他侧脸对着她,右手抚在额间,黑眸无焦点地看着窗外,月色侵入他微敞的领口,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她逃跑似的移开视线。
半响,他才开口:“很委屈吗?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对我。严苓你当闺蜜,时刻关注,孟育之你当朋友,从不拒绝,许天来是你学生,为了他,你都肯来求我,就连梁穆,你也能像以前一样,跟他聊天开玩笑。怎么到我这,你就跟见了鬼似的。”
莫爱紧抿嘴唇,手指绞紧,答不出一个字,也不想答。
“人人你都可以和颜悦色,照顾周到,”程景行右手捏起她下颚,审视着她精巧小脸说,“敢情你的牙尖利嘴、无情无义是独留给我的。我是比别人贱吗?我的感情在你那儿就一文不值,我的好意你就要避之不及,你凭什么对我视而不见,凭什么我的真心给了你,你就敢随意践踏。我程景行怎么就该任你抛弃,任你伤害,难道就因为我爱你吗!”
一息没收住,莫爱松开微肿的唇,空气在鼻腔逆流,眼里瞬间噙满了泪。
欣喜与愧疚交叠成新罗密布的网,慢慢在她心中收拢挤压,缠成一团难解的丝,将她绞杀。
她给不了回应,只能让眼泪淌下。
程景行见不得她的泪,甩手松开她的下颚,几滴泪花飘落在他西服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