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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画眉馆幽禁

再看萧汨面色如初,逸思翩翩。徐渭既知其心之所谋,下一刻扯下腰间佩戴的青质环佩,一瞬抛向于他,“拿去,老夫要是再不交出,你该将我这场地掘地三尺。”

他负手而立背后指尖摩挲在玉佩之上,悻悻道,“您真是多虑了。”

夜半蝉声窸窣,入耳格外响彻,寒影许是白天多睡而险些失眠了,翻来覆去几个时辰都无法入睡,这回终在思虑过度中沉静下来。

外头一阵夜风吹过,窗纸幽幽略动,眉间轻蹙,翻身对墙,亦是微酣入梦。

纱帐无声撩起,酒气熏然,醉眼迷眸瞥过她单衣细颈瘦背的恬然样子,竟然一刻俯身捏起她脖子迫她转过脸,一口碾下,甚浓酒气一下传入她的呼吸。

一先心悸早已牙关紧锁,他似迷醉忘我连啃带舔,她足够恐惧不时后仰企图避开。他这才恼起,斥道,“装什么睡,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说着再下嘴便是尤狠一嗑,一刻称心,她黯然难受这煞气夹杂的酒气,尤其颈子被其卡在手肘间,衣衿中的这份触感使她恐惧,却使他油然带感。

最后在她绝望之际,他或能感受到她身子无力下沉之感,终在最后一步停止。

她静静仰面躺着,呼吸起伏,身上的衣物全已不见。

他将衾裯拉至她腹上盖着,于夜色朦胧中把持着这年华美好之躯,“假以时日这里亦会长大一些的呢。看你的骨骼体态,会是一个身姿丰盈的女人。大抵是练武的缘故,让你如此清瘦无物。”

寒影却是一动未敢再动,只让自己沉下心来,平复气息。

“你心气高,尽管这样,仍旧不甘心不屈服,这是我中意你的因由之一。每一回的驯服,皆是一场不同凡响的极致体验。影子,你有成为尤物的潜力,尤其是这里。浣花新水,蝶粉迷波。”

“够了,别说了。萧汨,你想怎样都行,真的,怎样都行。原本我只想躲远远的,好藏起来,可是不行,你仍然不会放过我。那好我就任你处置,等你实在玩腻后,我再隐没别处。”

“竟令你这么悲观厌世,我还是蛮喜欢曾经那个启唇憨笑的你。我再信你一回如何。”他亦是斜躺于她身畔,轻叹着揉顺她的长发于肩头。

隔天下午,碧儿陪她于小院里散心。尽管那晚之后萧汨短暂的没有现身。

她就似偷得浮生半日之闲,可当她瞥见那虚掩的门后,还是无法忽视。碧儿因她有些冷意,而去替她拿取褙子过来。

由于她右手的不连贯与内心起伏,以至于左手来回转动木门拴却一刻将门反锁上,来回间竟然很紧张。以至于当她步入人来人往的街巷,腿间还能感到颤抖。

她敛起不安,尽可能恢复松弛与常人无异。菁平城她熟悉不过,先往各色人群里隐没,再过了南遇桥,到了北堤渡口,可以乘舟到下游小镇。

就这么简单计划了,她自诩逃跑的轻功尚可,只要不是面对萧汨,就有很大的机会。

只是一声,“娘子。”将她一下拉回现实。都不出半个时辰,那个最不想见到身影就在街口候着她了。

岂能就这么容易被算计了,调头即跑,脚尖轻灵。

一枚细小的飞针从他指尖弹出,直接打入其小腿之中,脚下失力瞬间使她跌在地上,在常人眼中亦只是她走路不稳崴了下脚而已。

她欲拔除毒针,却发现已被其彻底打入,忍痛起身时,眼前亦见其伸来的手臂,柔声不安道,“娘子,你的腿伤还未痊愈,不能走的太快。”

很快还是被他一把搀扶而起,扯着她手臂,歉意满满道,“娘子,原先是我的不对,你别在生气了好不好,跟我回去。乖,听话。我们一起吃好吃的。”

这体贴入微又温柔俊秀的男子亦令周围一些人投来艳羡之目,到是他那一瘸一拐的娇妻怎如此骄矜,极不情愿的摆起脸色,还极欲甩开他搀扶的手呢。众人亦大为不解,好生猜度。

被带回进门的那一刻,她是被甩进去的。

门被关起,一切归入沉寂。

她侧倒在地上,可还是毅然爬了起来。

方婉正巧赶来,欲上前搀扶,却闻得萧汨犹厉的一声,“婉娘,这里不关你的事。”

寒影是看着她停步后转身退开的,以及方婉看她时眉间明显的触动。

她自知会有一场暴跳如雷的虐打。

此处她垂眉眨眼,抚着那痛感醒目的右手亦是静静等着。她没有跪下,更没有往前走近。

两人微妙的距离是无形的拉锯。寒影不觉间唇齿微微打颤,冷意上头。

“还是想走,对吗?”他冷声。

无疑他都看见了方才她的举动,就像路就在跟前她是一刻也走不远的。

她沉默,唇已抿的惨白,等候发落,也许再残忍也就那样了,她都受过。

可她万而低估了他的瘆人彻骨,永远可以令她更加惨痛。

也更是看穿了她悉听尊便的冷淡,他了然勾起嘴角道,“看来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不在乎你长没长记性,眼下有那么个任务要给你的,待完成后给你个优待如何?”

“完不成呢?你会亲手了结我吗?”寒影如何敢想什么优待,她唯一关心一旦失败是何残酷责罚。

此刻他的目光瞥在她脸上凉薄无情,即满满算计的口风,“我信你可以完成,不过这需要你摒弃一样东西,才不失偏颇。”

“什么东西,还能令你惦记呢?”寒影无暇拾遗,她自知不会有什么好事落到她头上。

但见他从暗袖里拿出的一只碧色瓷瓶轻携于指间,“这里头有三颗化功丸,你按日服下,就可将内力化去,从此做个温柔女子。”

“是彻底化去还是一段时日不能使用……”尽管他说的显而易见,可她还是不可置信。

她的慌乱错愕的眼目从他的脸上转向那手里的瓶子,不由后退发怵,到底是怎样的坏人能够如此轻描淡写一而再再而三逼迫她。

“彻底失去内力。”当无比残忍的事从他口里平静说出,轻易令她失魂落魄。

这身苦练而成的修为,是她行走江湖的唯一依托,她本就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可从她身上剥夺,想不到竟是这一茬,可这与杀了她又有何不同。

恍然间胸闷无比,魂犹伝伝泪已满面。左手颤着伸向前,他持立当前依是意味深长的勾着嘴角。

一瞬瓶子被寒影甩手拍飞,从他指间哐当摔落,裂成几瓣,那三颗药丸也混在碎瓷之中,孤零打转。

萧汨骇然冷笑出声,完全意料之中,“原本念及你伤势,以这种方式最低限度的散去你的内力,可是你并不承情,也就只能亲手废去你的内力。”

一掌凌厉袭向她来,她悬身翻转,一准往那门边飞逃,背过身推门,当下很快肩背中招接着就被一掌掀翻在地。

没等她缓过身,就被他扣住肩膀,拉拽过来,“我并不想废掉你的另一只手,你执意如此的话。”

那一只原本想做最后搏击的茶拨,这一刻已抵向自己的颈中,她自知白费心机,这一只小小茶拨能有何用,唯有决绝的刺向了自己。

原本想着结束痛苦的人生,何曾料到竟是歧路难行的开端,萧汨蓄力的另外一掌直箍她脑门。

她一下失去任何抵抗的气力,双手垂落,像一条濒死的鱼空洞没了生气,身背几处要害关口依次被点中。

切实有真气从体内游走汇聚在头顶百会直冲五脏,几乎片刻她的脸从绯红到煞白,短短一瞬浑身亦像经历火炼烧灼到浸透冰蚀。

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新伤旧患皆好的七七八八,她这个人已被剥夺了所有,灵魂都被其套上了枷锁。

“我说的那些都有记下?”他关切似的抚着她肩膀,看着铜镜里此刻婉丽清澈的面容。

“烂熟于心。”她亦颔首点头,可有一件事她选择暂按不说。

而他为了万无一失,特地用针在她左眼角边刺挑了一颗泪痣。这几日痂亦退了,显化成一星点黑痣。自此她容貌上多了一抹妩媚风情。

马车的颠簸令她眩晕,可是身后的男人却变本加厉,几乎两月没有切身得到,足够倾身泄愤,不顾她头晕胸闷,纵扑蛮绞。

她似柔弱无骨,没几下就已吟吟欲泣,她的半边手掌支到痛麻,浑身筋骨亦受挤压。她只怕他狂纵将她撕了,于是哀求道,“你要是让我走不了路,到了浊州该如何完成那任务。”

也算奏效,继而缓了下来,可也没有就此罢手,而将她紧揉,柔声腻耳,“这种鸠占鹊巢的事,往常也没少拿捏。此一回,难度降低,真心实意的欺骗才够手段,就像你对我使过的那些花招。”

“属下尽力而为。”她语气艰难的回道。暗涌迫切溢于脚踝,她欲哭无泪,几乎崩溃。见他差不多完事,这才喊道,“停车。停车。”

她在路旁的一棵树下当真吐到胆汁沥尽,又躲在草丛里用帕子倒了水壶的水,简单清洗了那部分。

这才返回马车上,车厢里竟然不见那人身影。身后车夫只道,“主家有事先行,接下去我且送你入浊洲地界。”

寒影撩开帘子跳上车厢里头,也没有其他心思,只觉得很困乏,很快就昏沉疲惫。车行两日,到达交界之地崧蓝驿。

这日晌午,渐起淅沥之雨,车夫先行去将车马安置,她则执伞步入驿栈院门。

檐下收伞转身的一刻却与一人不期而遇。

只是后者负气满满,简直心无旁骛,更一下撂走她手里雨伞。

倒是身后的随从见寒影一个紫袄湘裙的瘦小女子被差一点被冲撞到,明显向后趔趄了几步,即汗颜又是抱拳颔首以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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