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章传错卷了)
宋无溪盯着手腕上的六道红杠陷入沉思,伤口里头的眼睛
“难道,我一开始不是‘乾为天’?真如司命来所说,‘乾为天’是极道编出来夺舍我的幌子?可是,李太清那头又应该如何解释?唉......”
越发滚烫的眼珠子项链在一声脆响后炸裂开来,四散滚落。宋无溪伸手去捡时,一只眼珠子直接透过他的手腕,挤入他的伤口里,就像水流进水里一样。只是再回看伤口时,里头变得稍微拥挤了些。
黄皮子告诉宋无溪可以离开虚堂后便斩下宋无溪的脑袋。
善恶如阴阳,一方不可无。因为三善里多了几个眼珠子,所以宋余潭对宋无溪的态度略微好转不少,不过仍旧是那股做作样。
“好吧,我确实有点过分,别生气了好吗?”
关于司命来不明不白的事,宋无溪还未查清,他抱起黄皮子后才搭理宋余潭:“之前你们送我去的那所精神病院叫什么?”
“呃,你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那个精神病院啊,是叫什么......哦,极道,反正你去趟回来还是失心疯样。”
宋无溪还担心未起效果,现在倒是无关紧要:“嗯,你说话终于不拐弯抹角了,若无事,我先告辞了,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宋余潭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宋无溪已经走远了。
宋无溪回忆起前段时日的点点滴滴,在禅心寺前段相安无事的时日里,他与院内的其余四人渐渐相识。
诸葛扶苏时常对着册子、背着药箱在林间采药。闲暇之余,他会讲些民间故事或给院内五人开小灶、盛上热乎的山东饭菜。
五人聚在一块好吃好喝,聊着家常。
这让宋无溪想起来许久前,自己还在清风观时跟陈逍遥一块在篝火前烤火、憧憬一辈子都那么宁静——也许陈逍遥早就忘记了他。
人一多,宋无溪就有些手足无措,说话也跟着结巴。坐在他旁边的清甲子吭哧炫饭,没他那般矜持。
宋余潭还是来了,但是没有与宋无溪搭话,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宋无溪。宋无溪假装没有看见他,实际上有点心软了。毕竟他对亲友的定义是对自己好的人,无论熟不熟悉。
宋乾心领神会:“咱可以和他增进一下感情,毕竟血浓于水。”
“你怎么一反常态?”
宋乾自嘲道:“哈哈,你觉得我是寡情薄义之人?”
宋无溪反问:“难道不是吗?无论你对外人还是其他人格都是那样。”
第五附和着:“就是,就是,文盲老大只需要乱搞一通,而我们要考虑的就多了。”第四调侃他:“幼稚鬼,然而你也是乱搞一通。”
宋无溪还是向宋余潭示好,随着主观缓慢改变,关系肉眼可见变得好了起来,只是宋无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的,他无法原谅过去的那些欺凌,可那些欺凌又似乎是他咎由自取。
宋余潭神色复杂:“即使我跟你道歉了,你也不会原谅我,对吧?”
宋无溪摇了摇头:“我原谅你了,因为我得放过我自己。”
宋无溪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堕掉,药虫每日都会叼着动物尸体与野果堆在院门口,它见宋无溪个子比其余人小上那么一圈,所以它盼他吃胖些。
药虫黏人,无论是性格上还是肢体上,想缠着宋无溪不放,但是又怕伤着宋无溪或是宋无溪肚子里的孩子。
宋无溪自然吃不了药虫送来那些灌满爱意的食物,他闭门不出不想见药虫,但是一日夜里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药虫怀里,周围是看不见寺庙的药田——八成又是“谁谁谁”出来跟药虫腻歪了。
院前的“食物”越堆越高,药虫见宋无溪不吃,它便将尸体嚼碎,心切的想用触手掰开他的嘴给他嘴对嘴灌入。
寅木说有法子处理掉那些食物,禅心寺的老鼠多,他让宋无溪放心。
事已至此,宋无溪也只好交给他处理,好在那些食物消失的很自然,没有其他人看见,也没有其他人过问。
那日,一只绿皮鹦鹉从上空突兀的窜出叫唤:“无为道长,方丈与三师父邀您畅谈。”
鹦鹉飞入高墙之后就没影了。
宋无溪纳闷了:“那不是佛门圣地吗?平常不是不让进吗?”
鹦鹉叫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