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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说书人

东方明月说什么黄皮子被炼丹都是逗宋无溪的玩笑话,他陪宋无溪走到宋府门口、将黄皮子交给宋无溪后就离开了。

宋无溪把黄皮子放在兜里,他见黄皮子安然如故,还胖了一圈,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黄皮子在他兜里怡然自乐的蹦跶着,探出的尾巴轻轻勾着他的手腕。

“娃啊,咱们有段时日没见了,你手腕上的伤怎还未痊愈?需要老夫炼丹助你愈合吗?嗐,你这娃子,真让人操心喔。”

宋无溪缩了缩颤抖的手,他有些自卑的微微弯曲着脊梁。憧憬曾经跟黄皮子待在一块的日子时暗自握紧了手、眉头略微舒展。

“唔,不用了,我的伤很快就能好。”

宋无溪敲了半天门,府中有动静却无人应答,他纳闷了一会儿后从小门进入。老远他就瞧见,宋余潭与一群纨绔子弟聚在亭子里,听着说书。

宋余潭假装没看见宋无溪回来了,但他内心又惊又喜,私底下唤来小厮招待宋无溪代兄弟叙旧。心里发痒得想用那溢出来的兄弟情义恶趣味的溺死宋无溪。

宋余潭脑补到了宋无溪那副狼狈的模样,心生愉悦。

在旁的说书人一纸合一扇,娓娓讲着似《山海经》的故事:

“古有玄龟,驮着座无根仙岛,位五方。

仙岛上,山间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人们为了让玄龟安心守候,每年会抛人喂玄龟,一位心善的道长见此教化玄龟不再食人,玄龟将其化为一位道童随道长左右。

后来呀,那位道长要去南天门求仙问道,他放玄龟归为大海。

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南天的风吹散了谷堆,东海的水淹没了玄龟。日出东方落于西,人海相识散于席,落花时节未逢君。

余晖未尽,渔船渐行渐远,忽闻飘渺之歌,格外凄凉: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宋无溪绕过亭子,他打算去找父亲。不料路走到一半,他猝不及防被几个小厮一麻袋套住、不由分说的拽进杂货间拳脚相向。

宋无溪跪在地上,头低得几乎贴到胸口,右脸颊在硬冷的地板上撞击出一道红肿的印记。视线不断被踢来踢去带动着晃,最后滚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像是融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想起身,但是他们踩着他的头跟肩膀,说来说去还是老一套羞辱的话。周围爬来爬去的不知道是活过来的霉斑还是蟑螂,也许是毛毛躁躁的幻觉。

宋乾见宋无溪一声不吭的护着怀里黄皮子不免恨铁不成钢。他想控制身体,但是这点程度还远远不够,身体跟脑子只会在解离或是见血时才会让他出来,如果强行抢过身体控制权,宋无溪的精神会更加衰弱。

己生沮丧的捂住头:“唉,可是咱们回府没带武器,他们身上跟咱们因果没先前那几人多,成不了武器。”

黄皮子心疼的像针扎一样:“娃,别护着老夫了,老夫不想看你遭罪。”

为首那小厮见宋无溪固执的护着东西,夺过来一瞧是只挣扎不休的黄皮子,便浇上油一把火烧了。

宋无溪惊呼一声,惶恐不安的伸手去抢时又被一脚踹开。

“唉,原本一切都能好起来的。”

黄皮子虽是妖精,但它与位道长有着不害人的约定。只能身不由己滚来跳去,骨骼被甩得快要断掉,就像被打了辣椒水的蚂蝗要用柔软的肢体把自己刨开一样。

宋无溪恍惚一瞬后将手缓缓搭在自己的道袍上,轻念:“道袍斧。”

宋无溪那件舍不得丢弃、缝了又补的道袍已经褪色,不再如原本金灿。变成的斧头也是那样黯淡,锋芒却独有情忠的镌刻如上。

他不喜欢光着身子,因为这样很没安全感,但是现在只能把衣服变成武器。往好处想想,他至少不用担心血溅到衣服上了。

宋无溪有些分不清现在控制身体的人是谁,眼前像是添上滤镜一样,他认知似乎出了些毛病,很新很旧的感觉,凌乱得不适应,一切都在错位。

他的手腕像之前那样,皮下的六道疤往外翻,六道疤里有三道生出眼睛正流着粘稠的泪。他脑子里的毫无逻辑的噪音越发猖狂的摇着眼前画面。

周围没有水,上锁了的门得从外面开,他无法从不成样的碎肉中找到钥匙,好在司命来教过他一心三观虚妄化形——司命来用自己的肉奠基他对修假的基础,哪怕一点点。

宋无溪想凿碎头颅,把天灵盖变成水桶,盛了半瓢血,也许他头昏眼花时流下的鼻血也会掺杂进去。不断告诉自己:“大仙......不有事的,这是水,是水......”

宋无溪不断拍打着脑袋,他现在绝对不能想太多,痛和其他那些他也说不上来什么都是零零碎碎的,一下很难缓过来。他在脑海里观想起斗姆元君,自圆一套让自己信服的话术。

“曩谟啰怛曩,多啰夜野,怛你也他,阿迦摩枲,摩迦摩枲,阿度摩枲,攴钵啰摩枲,摩诃攴钵啰摩枲,阿怛驮曩摩枲......”

宋乾突然出现在这混乱之地,他捏住宋无溪念叨的嘴,他皱眉盯着手足无措的宋无溪,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喔~溪子,这谁教你的?你想把那东西带入你的潜意识吗?只为救这只黄皮子?人总是太执着于第一眼就喜欢的东西。”

宋无溪低着头沉默不语,宋乾捏着他的指关节轻轻按揉着、旁敲侧击的迫使他握着斧头劈向那几团人形黑气。

在那几团黑气被劈得炸开来后一切恢复如初。

那几个小厮虽然是安然无祥,但看宋无溪的目光满是恐惧,连他们自己都不知这股恐惧从何而来,他们唤门外把风的人开门后一溜烟的跑了。

门敞开着,外头凉飕飕的光泄了进来。

宋无溪气喘吁吁,他心有余悸的看向手腕上狰狞的割伤,那三只眼珠子统统消失了。

黄皮子烧伤不轻,好在宋无溪随身携带烫伤膏,他知道自己手上的六道伤是乾为天卦 ,但这似乎还多出了些什么。

黄皮子趴在宋无溪怀里道:“老夫许久前跟你讲过,乾为天六阳爻,天爻化可视,上下为善恶,语善、视善、行善、语恶、视恶、行恶。感情越多,里头的眼珠也越多。”

“他们为何突然就跑了?”

“人初之性向善,先天性与后天性的存在如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可变动。”

宋无溪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地水师’那里时,手上六条疤里都有滑溜的眼珠子,黑压压的挤压在一块,有些还带着汁爆了出来,那可真是太脏太恶心了。

他盯着自己手上的疤看了很久很久,用手指去掰缝,里头什么也没有。

宋无溪光着身子,他见周围没遮布后想了想,这间杂货间可直达隔壁书房,这会儿听声音应该无人,书房里应该会有遮布。

宋无溪到了书房,四周静悄,他注意到茶盏是热的,虽无声,但是明显有人在。

庭院深深深几许,门前枣花簌簌院落纷纷,柳絮池塘淡风,书房中静坐藤椅,檀木香氤氲芬芳,羽扇轻摇,一杯清茶一盘棋局一卷诗书。

一个书生正下着棋,从模样来看是先前在亭子的说书人。他注意到宋无溪在旁看着并未以目光回应,只是心静如水的看着棋局——他似乎意识到宋无溪不喜被瞧见。

“宋道长,这天确实燥热,飞鸟厌其羽,走兽厌其毛。人畏絺綌,况乃服冠袍。即便如此,还请注意寒气侵入,身体微恙。”

宋无溪见对方平易近人,安心的开始翻箱倒柜,找了件袍子披在身上后才端详起那书生。书生眉间一抹红,耳畔吊着太极耳坠,天然的眯眸看着睡眼惺忪,笑意沉着。

宋无溪见书生认识自己便浅浅回忆了一下,即使他不指望自己的烂记性能告诉他点什么。

“说来惭愧,我不记得你是何人了。”

“小生诸葛扶苏,一介书生罢。久别重逢,来日方长,往事如烟不可追。曾有幸与宋兄相识,人之相识,贵在相知。宋道长不记得小生也无妨,道士亦能得己之道,顺之以理,乐夫天命复奚疑。”

宋无溪揉着脑袋:“我......我见过你,你在太岁庙里帮过我。”

广行阴骘,上格苍穹。

“有缘即遇,小生闲暇时喜欢游山玩水,无意之举救人之难......不知宋道长身上的伤?”

“这,着是不小心弄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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