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胆战地站起身子问他:“什、什么意思?”这话说的,我听着别扭。
黎昱颇有些成竹在胸地说:“你我自小便是穿同一条开裆裤的情谊,你那身子从上到下,从小到大,就没有过任何胎记。”
我泄气地往地上一坐,现在是彻底说不清楚了,越描越黑的节奏……。
见过我那胎记的人除了我本人就只有馥儿,可是唯一的证人也失踪了,我上哪儿说理去啊!
可我真的不是她……。
黎昱的情绪变得有些失望:“若微,我知道你不愿认我,没关系,既然你的记忆已经缺失,留在婪音府也没有任何好处,反容易被花清流利用,倒不如彻底离开,回到帝都,老师和若南都十分挂念你呢。”
他的话让我觉得意外:“你知道靳若微去花清流身边的目的?”
馥儿不是说他不知道么?
如果知道,怎么会因为靳若微不进宫选秀就迁怒于太师一家。
“知道。”他扫去失望,微微一笑:“这点事还不至于能瞒过我,我是个男人,怎会靠着女子坐稳江山。”
“那你治罪太师他们……。”
他一声无奈地叹息,还是坦诚地说:“只有怪罪于老师,花清流才不会起疑,你才会乖乖回来呀。”
从他上一句“老师”而不是“太师”我就该觉得事情有蹊跷,没想到果然有内幕。
我怎么敢想降罪太师居然只是一个幌子……,而靳若微信以为真,一个人离开婪音府,对小竹马不顾大局的失望;对家人的担忧;对不得不离开爱人的难过;对西国未来的绝望,重压之下,终于选择了自尽。
这个君王他有没有考虑过靳若微所面临的压力,他担心靳若微的安危,难道靳若微就不担心他的安危吗?四面八方都是压力比山还重。
“你到底知不知道,靳若微已经死了!”我实在窝火,冲他吼去:“早在半年前,你要降罪太师府的时候她就自杀了!”
他却一副无辜状:“可是,你不是在这儿么……?”
他到底还是不信我不是靳若微这件事,真正的靳若微横死竖死都对他造不成任何动摇。
“在个……”屁字还是没说出来:“我说了我不是她,我来自不知道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以后,我是沈还寒,你们那个靳若微会说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吗!”
虽然我也只会入门英语……,黎昱压根没拿我的话当回事,多的只是同情之色。
几米远处的木门却在此时此刻砰的一开便走进来一个人,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大有要将我看出个洞的趋势。
这人看起来比黎昱年岁小些,妥妥一个青葱少年,一米七五上下,长发系后脑,长得眉清目秀,就是帅的没什么特色,估计是被花清流和黎昱刺激到了,我现在眼光也高了一些。
“小浔,发生什么事了?”黎昱的脸色有些变化,向那个男生问道。
“母亲有要事,召你快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