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屏哈哈一笑,继续迈步前行,门牙鼠迟疑片刻,叫了一声等等我,匆匆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小镇,来到茶肆跟前,这里本来也会在夜间开张的,但现在这会儿工夫,里面漆黑一团,连着边上的休息小屋也是黑黝黝静悄悄的。恰好有几位老人饭后散步,相互闲聊之间,说起了一件事:茶肆老掌柜终究还是担心遭受铁龙宫神侍卫的报复,把茶肆店铺以低价盘给了旁边的一家商人后,带着儿子牛鹩、女儿桃花匆匆迁走了,据说是要投奔他外地的亲戚。
东宫屛听了默然不语,暗暗唏嘘老百姓面对强权,生活不容易。门牙鼠的思想可没有他“深刻”,听说桃花走了,心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差点委屈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眼看天色已晚,两人就在小镇饭店各自点了一碗面,东宫屛出钱,算是请客了。吃完饭,两人鬼使神差来到了青丘台边的瓜田。东宫屛看门牙鼠怏怏不乐,唆哚他用楼梯爬上了看瓜棚的顶层,等门牙鼠刚刚战战兢兢地坐上棚顶茅草,他在下面趁机把梯子挪走。
门牙鼠急得满头是汗,让东宫屛别捉弄他,赶紧把梯子架回来。
“行啊,不过你得按照我的要求做。”东宫屛扮个鬼脸,“现在你心情不好吧,没关系,就站在瓜棚上亮开嗓子给我叫几声。”
“站着不稳当,容易摔跤啊,坐着叫行不行?”门牙鼠看了看地面,头晕目眩。
东宫屛不搭理他,拉过一条板凳坐下,翘着二郎腿不停抖动,意思是这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自己看着吧。门牙鼠无奈,颤巍巍站起来,感觉勉强站稳了,双手合在嘴边成喇叭状,对着远处空旷地方就是一通吼叫。
这叫声,缺乏气势,但吼得也算是撕心裂肺,天知道门牙鼠发泄的是哪一门子的情绪。
东宫屛把梯子架好,跟着爬了上去,和门牙鼠肩并肩坐在茅草上。再看天空,墨云如漆,银月高挂,格外静谧舒适。divstyletextalignenter;lr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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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屛嘴里叼着一根草叶,说:“对了,你爸爸逼你练武是有理由的吧?白天听了那位神仙道爷的话,他说过和你爸爸有约,要传授你一身的绝技。你爸爸是担心你底子薄,跟不上道爷的教学节奏,所以想要让你提前练练武功、打打基础。”
“现在打基础有什么用,临阵磨枪,不快也不亮……虽然我名字叫做陈亮亮。”门牙鼠满腹怨言,“真要让我打好基础的话,那从小就应该逼着我练武啊。现在年纪大了,骨头硬了,练不来。”
“不对吧?这话不厚道了。听说你小时候不是被逼着练过武功吗?只是你不肯练,甚至装死,所以你家大人也就不逼迫你了。毕竟赶鸭子上架这种事,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得来得。”
门牙鼠嗯了一声,没说话。过了片刻,低声说:“其实那道爷和我说过一句话。”转而起身,贴着东宫屛的耳朵,小声嘀咕。
东宫屛若有所悟,点点头。
门牙鼠紧张得浑身发抖,低声问:“哥,刚刚是什么动静啊?”东宫屛眉头紧锁,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他别说话。出于安全起见,两人本能地趴下身,尽量不让自己的身形曝露在月光下。
等了半天,没有别的动静了。东宫屛低声说:“有可能是獴跑来偷瓜,瓜熟透了,一咬就爆。”顿了顿,“我也是猜的,以前我没听过这爆炸声。”
门牙鼠满脸迷惑,嗫嚅说:“这瓜田其实就是一片野田,瓜也是野瓜,七个稻草人破落不堪只是摆设而已,獴来了,敞开肚皮吃就是了,还用偷瓜吗?”咽了口唾沫,“哥,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东宫屛看看他,表情促狭:“你回去,回哪里去?你不是向我学习,横下一条心逃出了家门吗?”门牙鼠羞得满脸红,讪讪而笑,说:“我那是气话。”两人顺着梯子爬下来。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巨响,两人悚然而惊,相互看看,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