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继续自圆其说吧,真拿你没法子。”
接着,她对马大爷指了指方严,抱怨说:
“你看他,真是太狡猾了。”
尽管如此,此刻的马爷爷却似乎对自己的猜测越发坚信不已。
不过他依旧支持方严,并表现出对他的某些“行为”
的某种程度的理解。
为方严辩护道:
“哎呀,陈 ** ,这话不能乱说。”
“哪个规定过宫廷厨师的后代,就该使用镀金炒勺?”
“凭本事吃饭,本来就不该有任何争议。”
“至于穿着简单有什么不可以?这正体现了他贴近人民大众的精神,响应着新的社会风尚。”
“我以后也要故意把衣服弄几个补丁再来这里串门。”
这让方严更加无言以对,只觉情况愈发复杂。
只好苦笑说:
“唉呀,两位老人家,我早就说过自己完全是自学出来的,怎么现在还被你们给脑补成这样的故事呢?”
对此,陈雪茹只是白眼一翻,回应到:
“哼……如果自学成才也能达到你这样的水准,那我就认你做二房夫人吧。”
方严一听,连忙摆手说:
“别这样!要是49年后在北京这么做,可是违法的。”
马大爷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对方严说:
“哈哈,小兄弟,你不觉得这是陈雪茹在暗示你吗?”
方严忙不迭地摇着头说:
“算了吧,我还只有十六岁呢。”
这下陈雪茹显得有些尴尬,瞪了一眼方严:
“我……我怎么就觉得,你在嫌弃我呢?”
方严看着陈雪茹,一脸无辜地说:
“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你看,马爷爷,他竟然这么说!”
陈雪茹向马爷爷投去求助的目光。
而这时,马大爷正在享受着盘中的红烧肥肠,边嚼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的确比你小呀。”
见此情景,陈雪茹意识到没人会帮自己说话,气得跺了一下脚:
“不和你们争了,真是太气人了!”
说完便径直离开。
方严目送她离去,端着碗喊道:
“陈老板,慢点走啊!”
等陈雪茹走了,马大爷才放下手中的饭碗,凑到方严耳边悄声道:
“现在人都走了,可以放心说话了吧。”
“你说说,到底是廖青廷、熊维卿、曾亚光、周月亭中谁教你手艺的呢?”
方严想到脑海里的信息,这些人都是杜小恬的徒弟,在现代的燕京很有名。
但他摇了摇头:
“一个都不是,我是自学成才的。”
听完方严的话,马大爷又夹起一块回锅肉,左看右看,摸了摸头说:
“既然都不是他们,那川西的名厨罗国荣或范俊康教你技艺的可能性大不大?”
方严对此无可奈何,他知道这两人大有名堂,还曾随同周总师傅外访做过私人厨师。
他转头看向马大爷说:
“马大爷,您还是先吃饭吧!再这么探究,饭就冷了。”
马大爷见到方严不肯回答,目光转向年纪最小的老五方瑶,笑眯眯地问:
“好孩子,来告诉爷爷,你三哥的师父是谁?”
“到时候给你买糖葫芦哦。”
老五一抬头,看看马爷爷,又瞥了瞥自己的三哥,声音软绵地说:
“我三哥……他是自学成才的!”
马大爷轻敲了下手掌:
“哎呀,小东西,爷爷上午费尽心思也没逗出什么名堂呀!”
这时,一直沉默的长兄方阳也开口道:
“马爷爷说的是实话,我们三弟的确是自学成才。”
看到这情形,马爷爷明白过来,这家人的口径真是一致得很。
只好作罢:“行行,算我多问了一句。”
随后,大家又开始专心享用餐食,马爷爷依旧兴致勃勃地品评每一道菜品,讲得头头是道,若这老人年轻些,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名师呢。但可惜现在他只是做不动菜了,成了个地道的吃客。天天在这一凑热乎。
吃过饭后,方家人迅速收拾好摊位,准备各自回家。
而马大爷在走之前,突然对方严说道:
“方严,你最好在明天之前,去办理一个临时经营许可。”
“嗯?”
正忙着收拾的方严一愣,望向马大爷。
马爷爷靠近他,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