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立还劝太后投降,然后带着梁王从恪、荆王守纯、太后王氏、皇后徒单氏,还有那些妃嫔,一共三十七辆车,宗室男女五百多人,去了青城。速不台杀了两个王爷和他们的族人,把后妃们送到了和林,那路上的苦啊,比宋徽宗、宋钦宗那时候还惨。有人说,这都是金国自己不争气,事儿可能还真是这样。
速不台进了汴京,崔立还在城外呢,蒙古兵先跑到他家,把他老婆妾室、宝贝玉器都抢走了。崔立回来一看,只能大哭一场。后来,崔立被蒙古的汴京都尉李伯渊给杀了。
蒙古又派了个叫王擑的去宋朝,商量一起打金国。宋朝一看,行,就派了个使者去感谢。蒙古说,等打赢了,河南的地就归宋朝。金国皇上听说蔡州城坚固,粮食也多,就决定跑到蔡州去。那时候雨下得特别大,跟着皇上的那些官员啊,都得在泥水里走,捡点青枣当饭吃,脚都肿得跟馒头似的。跟了皇上二三百人,就五十匹马,到了亳州,只能在双沟寺里躲雨,那地方啊,草长得跟人一样高,连个人影都没有。金国皇上叹了口气说:“老百姓都死光了!”说完又是一顿大哭。
金国皇上跑到蔡州,找来个文武双全的完颜忽斜虎当尚书右丞,负责统领省里的事儿。这完颜忽斜虎,那是真有本事,他选了些好兵好马,又修了修武器,金国的军威这才稍微振作了点。那时候,蒙古兵离蔡州还远着呢,金国皇上也就安心了。
可谁想到,宋朝那边有个叫孟珙的将领,在马磴山把金国兵打得那叫一个惨。蒙古的都元帅塔察儿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派王擑跑到襄阳,跟宋朝商量一起攻打蔡州。宋朝也同意了,大军就驻扎在息州南边,投降金国的人那是一天比一天多。
金国的息州刺史一看这形势,赶紧向皇上求援。金国皇上就派了个参知政事叫抹拈兀典的,带着五百忠孝军过去了。临走的时候,皇上还跟他说:“北方的蒙古兵那是又强又壮,智勇双全,咱们实在是打不过。至于宋朝嘛,那都不值一提!我只要有三千甲士,在江淮地区打来打去,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金国皇上又派了个叫完颜阿虎带的去宋朝借粮。走之前,皇上跟他说:“宋朝那帮人太对不起我了,他们自己也没啥远见。蒙古已经灭了四十多个国家,连西夏都灭了,西夏灭了轮到我们,我们灭了,肯定就轮到宋朝了。这就是唇亡齿寒的道理。要是他们能跟咱们联手,那对他们自己也有好处。你就跟他们这么说。”
完颜阿虎带到了宋朝,宋朝硬是不借。这时候,蒙古的塔察儿已经围着蔡州了,天天在城下炫耀武力,旗帜多得能把天都遮住,城里的金国人是又惊又怕。
宋朝那边呢,有个叫史嵩之的,派孟珙和江海带着两万大军,还有三十万石粮食去支援蒙古。塔察儿一看,高兴坏了,跟孟珙结拜为兄弟,还拿马奶当酒喝。蒙古有了宋朝的帮助,那攻打蔡州的工具就准备得更齐全了。天天砍木头的声音在城里都能听见,城里人那是更害怕了。
完颜忽斜虎呢,天天用国家的大恩大德、君臣的大义来安抚老百姓,他是真忠诚啊,军民都被他感动得不行。宋朝和蒙古的军队开始攻城了,因为工具不够,城里的人不够用了,连身体强壮的妇女都被找来了,穿上男人的衣服守城。
孟珙带着军队逼近了柴潭楼,金国人就靠着这个潭当防线,外面就是汝河,潭比河高出五六丈,传说下面有龙,没人敢靠近,而且城楼上还有大弩,将士们都挺害怕的。孟珙就召集手下喝酒,喝了两轮之后,他说:“柴潭楼可不是天造地设的,那大弩能射远不能射近,他们靠的就是这潭水。咱们把水放掉,那潭不就干了吗?”于是他们就挖了个洞,潭水真的流进了汝河。孟珙又让人往里面填柴草,蒙古人也挖开了练江,两军都过了河,像鱼一样一个接一个地上,先攻外城,攻破了之后,又逼近上门,最后攻下了西城。
完颜忽斜虎那是拼尽全力防守啊。金国皇上跟侍臣说:“我当金紫(官职)十年,当太子十年,当皇上十年,我知道自己没犯过什么大错,死了也没啥遗憾的。我就遗憾一件事,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一百年了,到我这就断了;我还要跟那些荒淫暴乱的君王一样亡国,我就是不甘心啊!”
从宋朝理宗九年九月蔡州被围开始,到第二年正月初一,蒙古兵都在那儿喝酒欢庆,那欢声笑语到处都是。城里的人呢,又饿又困,只能在那儿叹气。孟珙一看黑云压城,日头都没光了,就下令士兵们悄悄准备云梯攻城。那天晚上,金国皇上还把皇位传给了东面元帅承麟,承麟吓得直哭,不敢接受。
金国皇上说:“我把皇位给你,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你看我身体这么胖,骑马打仗都不方便,只有一死罢了。你身手矫健,又有将才,万一能逃出去,咱们金国的血脉就能延续下去,这也是我的心愿啊。”承麟这才起来接受玉玺,第二天就即位了。可这时候,宋朝的孟珙已经带着军队攻到了南门,马义先登城,赵荣跟着上,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往上冲。金国的百官刚祝贺完新皇上,就得赶紧出去迎战。可这时候,南城的城楼上都已经插上宋朝的旗帜了。
那金国皇上守绪一看大势已去,唉声叹气地找了根绳子,就这么上吊自杀了。他当皇上也就十年光景。这时候,那个完颜忽斜虎一听皇上死了,大喊一声:“我追随皇上去了!”说完就一头扎进了汝水里,也跟着去了。还有参政孛术鲁小娄室等好几位大臣,加上五百多士兵,也都跟着跳了河,那叫一个忠心啊!
再说那个承麟,他一看形势不妙,赶紧退回到子城里。听说守绪死了,还带着群臣去哭丧,给守绪上了个谥号叫“哀宗”,意思是挺可怜的皇上。
这奠祭还没完呢,蒙古和宋朝的联军就攻进了城。承麟啊,他这皇上才当了一天,就被乱兵给杀了,金国就这么灭亡了。
咱们得从头捋一捋啊,金国从宋徽宗那会儿的乙未年开始,一直到宋理宗时候的甲午年结束,一共经历了十位皇上,享国一百二十年。金国这场大戏,到这儿就算是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