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和那群孽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我是杀了你们不少人。”
“但我从未折磨过你们,也未拿你们的血炼药。”
“不过是依据嗜血的本能...贯穿杀戮的理念罢了。”
“你们...是看不起我么?”
“我那朦胧的记忆中...也曾见过一伙人。”
“为了所谓的利益,轻易夺去其他生灵的生命,甚至夺去同类的性命。”
“也有为了所谓的科学...所谓的研究...拿着数以万计的生命作为实验的牺牲品...”
“我明白...他们看不清他们,他们称其为...它们。”
“怪不得...你们是不是也称我为。”
“它。”
这下...轮到景元愣住了,纵使他智识超群,也回答不上来...
也许有那男人所提出观点的严谨与刁钻...但更多的是...
他所谓的记忆,自己也不清楚...他自始至终连那参与者都不是...
也许,他可以作为旁观者说话...但对方也许根本就不会听。
“好了...我走了,记住,总会有一天,我会杀掉你们。”
“毫无疑问,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你们杀不死我,哪怕是你们的帝弓司命...也不行。”
(吹牛13呢,靠自己会连傀儡也被一并抹除;但他还有靠山。)
他之所以敢这么狂妄,是他一直留着一项底牌...
在保持不死的情况下,可以用来打持久战。
他只在当初复生使用过...当然,也是在那时习得的。
「繁育」分裂体...一人即千军。
他可以作为母体,掀起“虫灾”。
这些年里他从未使用过...哪怕是对上公司令使,对上神策将军。
他也没有暴露过。
...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千顾忌这样做会为剧本带来巨大变化...最重要的是,卡芙卡他们已经布置好剧本了。
他从未是个君子,信守承诺...尽管自己亲口承认...也不一定。
但这次他选择遵守。
因为...那人真的给了他货真价实的报酬。
「抛弃君千,找回自己。」
那人...便是自己;此刻,他便为人。
“......”
景元见着那人转身要走...略微犹豫,他在考虑一件事。
曜青的现任节制云骑之人...天击将军。
也就是...自己的同袍...可是一直在找他。
他们的事...景元听说过,当然,是从联盟那儿听说的。
为此,联盟还时刻警惕...提防着她。
既是怕她月狂后不分敌我...也是怕她别真寻到那人...万一反叛...
又或许...能借着她来打动他?
但细致如景元...他已然发现一个蹊跷之事。
原本那人刚出现时表现得很友好...那不是伪装,他看了那男人的眼神。
期待...带着一丝不安。
当时自己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明白了...
那是试探。
而试探过后...那男人明显十分失落...低下了头。
但当其再次抬头时...异变突生。
那阴冷的眸子...尽管看起来十分正常。
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不安...
显然...哪怕是请她过来都不见得能说服他了罢。
...
毫无疑问...他现在绝对是祸害...他的蛊惑能力绝对能引起绝大多数长生种爆发魔阴身。
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告诉他...但却还是开口了。
“...站住。”
但后者连头都没回...淡淡道。
“桀桀...你们留不下我的。”
“我不会再给你们可乘之机。”
景元却是摇了摇头...尽管他对此毫无意外。
...
“那可未必...”
当年的那人本早该身陨...却一次次卷土重来...哪怕是帝弓垂迹,亦然如此。
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他琢磨不透。
他杀不死对方...绝对杀不死他。
但是...那人甚至明目张胆地口出狂言,要与仙舟为敌。
既是为了巡猎...也是为了仙舟...更是为了他罗浮的安全。
哪怕是蚍蜉撼树,哪怕只是徒劳,也得出手!
...
“煌煌威灵...”
“尊吾敕令!”
“斩!无赦..!”
而那身影也是一愣...扭过头来。
君千看着那淡金色巨人...淡淡一笑...
将军真乃神人也,自己家也敢砸。
“告辞。”
话音落下,便化作一摊血水,消失得无影无踪。(艾利欧锚点)
...
景元神色复杂地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叹息...或者是怜悯...也可能是...担忧。
不过此时此刻...得抓紧回神策府了...
彦卿那小子肯定要去追刃...甚至还会将早已消逝几十年的那怪物...回归之事给捅出去了。
「君千打算等剧本结束,也就是幻胧的肉身被击溃后出手,把那具丰饶与毁灭相结合的身躯夺走。」
「大概率失败-会又有?位仙舟将军来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