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公子,每个新娘的住处都已经重新搜过,没有新的发现,但还有一位新娘不在女客院。”
“每个侍女配自己负责的新娘进屋,搜索贴身衣物包括发簪,看是否是空芯。”刺客郑南衣藏毒的位置给了宫尚角提示。
一个新娘可以这样藏毒,其他人同样可以。
“那名不在院落的新娘是谁,现在何处。”
“大府城上官家的女儿,上官浅。”一侍卫禀告。
宫尚角幽深的眼眸暗色流淌,他在等一个结论同时也在等一个人。
在医馆无功而返的上官浅,手执宫灯踏着夜色回到往日住处,一推开不是空旷寂静的大厅。
而是一圈圈侍卫和垂目站立的新娘,没有一个人和她目光相接。
神色冷峻的宫尚角,表情严厉的金繁,眸色肃穆的傅嬷嬷。
上官浅每多看一分,表情便白下一寸。
快速地调整好神情,上官浅动作怡然地将灯笼递给一旁的侍女。
“上官姑娘,去往何处。”这里唯一的主事宫尚角开口询问,眸色幽深。
他很期待眼前的人会怎么诡辩。
“前往医馆。”上官浅声音柔弱回答,好似夏夜呜鸣的鹂鸟惹人怜惜。
刚从长老院离开的宫尚角,目前最反感的就是柔弱肆意、骄纵行事二词。
对她半分温和也无,郎心似野外的寒钢,冰冷而又带着杀意。
“为何不和管事报备。”
上官浅长期在无锋生活,每天都面临着生死挑战,对杀意的感知非常敏锐。
她知道上面的宫二对她起了杀心。
可为什么呢,上官浅轻轻一笑,并未将宫尚角的怀疑放在眼里,她从前能完成无锋那么多的任务。
由魑升到魅,这点点挑战,以她魅阶的实力,还不放在心上,她相信自己可以安全化解眼前的场面。
打消他们的怀疑。
“我出去时没有侍卫阻拦,便以为不用禀报,新一波的新娘挑选马上又要进行,浅浅想拿到金色令牌,自作主张去了医馆。”
宫尚角没有问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一个个噤若寒蝉注视着站在中央的上官浅。
上官浅眼色上瞟,心中思考破局的方法,口中兀自吐出早就想好的说辞。
“前日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所以只拿到了个白玉令牌,我前去找他是想求个方子,调理身体。说不定就能拿到金色令牌,被宫二先生选中。”
上官浅眼含羞涩,直直地注视着上方站立的宫尚角,“宫二先生,四年前我在路边被人骚扰,是您出现救了我,这枚玉佩便是您当时掉落的。”
上官浅从腰间解下悬挂的玉佩,双手托起。
金复垂眸,这是徵公子曾送给主子的玉佩,不见以后,主子被徵公子叨念了很长时间。
所以金复记得很清楚。
金复从上官浅手中接过玉佩,走上台阶递给宫尚角,然而宫尚角却没有接。
“别人碰过的东西我不会再用,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