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眸光含泪,好似受伤,“我知道自己与宫二先生云泥之别,我一直想报答这份救命之恩,参加少主选亲也是想进入宫门亲口和宫二先生说一声谢谢,如果没有宫二先生的当日相救,浅浅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
“我只是路过,并没有要救你,无需报答。”宫尚角语气生冷,极力划清和眼前女子的关系。
他来这里只为了调查新娘中毒的凶手,可不是来为自己招惹祸患的。
凭着卿舟的霸道,自己如果敢瞒着她招惹了其他女子,还不立马抛下自己,离开宫门。
自己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容易将人拐来,怎能让舟舟抛下自己,独自离开。
后来宫尚角知道,卿舟是没有独自离开,她带上了弟弟。泪目。
宫尚角并不想听上官浅环顾左右而言他,直奔主题直接下令,“金复,查查她的发簪和配饰。”
宫尚角凝视上官浅的发簪,她的发簪和刺客郑南衣用来藏毒的那一支几乎一模一样。
上官浅眼神惊惧,瞳孔微张,目光快速地扫过云为衫,想看看是不是云为衫暴露了她。
自己发簪中有毒的事只有云为衫知道,当初给云为衫解毒,药就是从发簪中取的。
云为衫垂首,并没有给上官浅提示或者示意。
云为衫极力撇清关联,避免将自身牵涉其中。
上官浅不想束手就擒,脑中不断地思考逃脱的办法,口中的话语拖延时间。
“宫二先生,这枚发簪是先母遗物,我珍惜异常,不想亵渎了他去。”
宫尚角眼神轻蔑,觉得上官浅自视甚高,这会儿了还想狡辩,以为他是宫子羽那个蠢货,那么好骗吗?
宫尚角不介意让她死个明白,“你有四点疏漏:第一,两新娘同时在你屋中中毒,你同时出去两个金牌,便有望得到少主选中,第二,你治好了云为衫的毒,却治不好自己的体寒之症,这又是一处错漏,第三,大府城上官家世代行医,医术甚高,疑难杂症亦可药到病除,我不相信有如此医术的上官家,会治不好自家子女的体寒之证,第四,刺客郑南衣发簪藏毒,簪花与你的颇为相似,你二人可能出自一个人的教授和训练。”
“如此种种加在一起,你再不是刺客,我都要怀疑天空是否有云彩了。”
“可,”上官浅话语顿住,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她素来知道宫尚角心思缜密,没想到会这么难对付。
一个照面,连她多年前设计好的布局都没有作用,不能牵起宫尚角的一丝情绪。
“宫二先生,我进宫门真的是只想报恩,你要相信我。”
金复手握着刀柄,缓缓向上官浅靠近。
金复面上沉静,心里不屑,说什么报恩,就是无锋想用美人计来迷惑宫门的主子。
让主子为色丧志,使宫门沦陷。
他金复人淡如菊的大如金复,这些语句他都说厌了。
这个女人以为她有自己和公子一般,年少情深,相持到老吗?
哼,贱人就是矫情。
金复坚持扞卫自己的身份,神情冷寂地朝着上官浅逼近,语气严厉,“请上官姑娘交出发簪,证明你的清白。”
上官浅后退,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发簪里面有什么。
她决不能交出去。
宫尚角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目睹了上官浅慌张的神色,宫尚角确认判定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