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宫尚角,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今后的关系。今天你能让远徵咽下这份委屈,明天就有可能是我。”随着诉说,卿舟的眼神越加平淡。
但到无波无澜,好似她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个摆设物件。
宫尚角内心有些心慌,然而卿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宫尚角,我不管你宫家是怎么样的,我卿舟从出生那天起,从来没有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为别人退让半步,天道不行,你,更不行。”
卿舟的眼神蔑视,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她的傲,傲在根骨,从不屈从。
这时角宫外走进一名侍卫,向着宫尚角躬身行礼,“角宫子,执刃有请,同您有事商量。”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宫尚角这时候一点都不想看到和羽宫任何相关的人。
宫尚角承认他这次的决定,让远徵受了很大的委屈,同是宫门血脉,宫尚角做不到与亲族刀剑相向。
“舟舟,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远徵的毒不是没有办法,远徵说等他种植的出云重莲开花,服下一枚出云重莲,弟弟的毒便可以解除。既然有法子解决,没必要大动干戈。”
“所以只要不死都是小问题对吗?你知道一个药人需要经历怎样的痛苦吗?试药又有多难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别人为你认下苦楚,你凭什么,凭的是宫远徵对你的信任和依赖,可我不是对你唯命是从的宫远徵,我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不需要受任何委屈,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我都会将对自己的威胁和屈从扼杀在摇篮。与你,我一眼就能看到不断妥协的未来,我不愿未来是这样的人生。”
宫尚角感觉眼前的舟舟离自己愈发遥远,好似天边的云,一错手,他再也抓不住。
卿舟不想同他做无谓的纠葛,转身便要离开,任何人的保证从来都做不得数。
她也从来不相信所谓的誓言海誓。她信的唯独自己手中的力量。
宫尚角拉着卿舟想要飞离的手,抱住人,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声音近似妥协,“舟舟,只要你不走,你想怎么做,我都答应你,但前提你不能害宫门人的性命。”
“如果他们要杀我呢?我也不能还手吗?”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你又不是无锋刺客。”
“远徵也没招惹他们,宫门的长老和执刃还不是想法坑害他。”卿舟撇撇嘴,“我怎会是无锋那样的臭鱼烂虾,”
语气十分嫌弃,好似无锋是肮脏的东西一样,不想沾染一点。
“十年前,无锋与霹雳堂联合,假借向宫门寻求庇护的名义,闯入宫门,杀害了我的父母和弟弟,我角宫和徵宫同无锋有着血海深仇。”宫尚角抱紧怀里的人。
在卿舟的身上汲取温暖填平满身的寒雪,“舟舟只要你不是无锋,宫门的人招惹你,无论你做什么我,我都会支持你。”
“回答我还算满意,这才像句爱护人的话。”卿舟暂时很满意。
对着宫尚角认真觑视自己的眼神,卿舟道,“你放心,我绝不是无锋,怎么说呢。”
卿舟思考脑中有用的词汇,最后总结,“小小的无锋,孽债无数,看一眼我都怕被沾上身。”
宫尚角得到了保证,留住了心上人,心满意足地去了执刃殿。